,但絕對不會是現在這樣。現在就讓我擔負起一個母親的責任,我會害怕,我沒信心,更沒有勇氣……這和清晨無關,即使我很喜歡他……”
面對她一長串的話,凌向韜幾次想插嘴反駁,可張了幾次嘴,最終沒能說出一個字。他心裡有些酸,那種酸澀充斥著他的心肝脾肺,漲得他說不出的難受,可他偏偏一個字都無法辯駁。他忽然有點兒明白自己的心情了,明白為什麼是她了,為什麼是這個明明在自己眼裡相貌平平不算出奇的女孩子。
末了,他只能聽見自己用軟弱的聲除錯探地詢問:“如果,他說他要和你結婚呢?”
千葉笑了,再次強調說:“我只比你大幾個月,如果是你,要你現在就結婚,你肯不肯?家庭,孩子,責任太大。”
凌向韜徹底想明白了,眼前的女孩子不僅自卑到了極點,驕傲到了極點,而且還理智到了極點,現實到了極點。她肯把這番掏心窩的話講給自己聽,本身已經說明她不再將他視為無關緊要的人,她是把他當朋友了,一個她已經認可的朋友。
其實……你沒必要這麼辛苦,女人,有時候可以依靠男人……
這句話在他喉嚨裡哽了兩下,終於還是沒敢說出口。千葉顯然和那些一心想釣金龜的女人很不一樣。
他苦笑了下,如果她是那種女人,只怕他早對她敬而遠之了,當初連戲弄的心都不會興起,現在更是……
“今天別回家。”
“什麼?”
站在冷風蕭蕭的火鍋店門前,人行道上路人行色匆匆,千葉戴好帽子手套,又用圍巾把自己的口鼻遮了個嚴嚴實實,只剩下一雙眼睛滴溜溜地望向凌向韜。
凌向韜筆挺地站在火鍋店碩大的廠告牌下:“你今天別回去了,住我那吧。”
她下意識地往邊上挪了一步,他不是瞎子,當然把她的舉動看得一清二楚,雖然她把自己搞得跟愛斯基摩人似的,但那雙露在外面的眼睛裡仍然如實坦白地洩露出了她的戒備和懷疑。
他無奈地呼氣,難道自己品行不端到如此境地了?怎麼就沒辦法讓她對自己有點兒信心呢?
“Ivan剛才來電話,讓你先別回去。他打你電話不通,所以打給我了,你要不信,你回個電話給他。”
千葉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是不相信他的話,只是奇怪Ivan打電話讓她別回家是什麼意思?
“是不是清晨……”她的嘴蒙在圍巾後面,語速極慢地問,顯得有些遲疑,“Ivan有沒有說原因?”
凌向韜知道這件事如果不拾她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她是絕對不會貿然接受的。
“站街上太冷了,先去我家,我慢慢講給你聽。如果你不想住我那,還是堅持要回家,那我開車送你,不論多晚。”說完,見她仍站在原地不動,也不吭聲,於是上前拉了她的胳膊走到車道上攔計程車。
千葉有點兒踉蹌地眼他走了兩步,在他伸手攔車的時候抬手將他的胳膊攔了下來:“我不能跟你回家。這樣不好……”她的聲音有點兒低,但因為兩人靠得近,所以他仍是聽得一清二楚。
他原本就涼透的心徹底被凍住了。
她重複說:“這樣不好……”聲音雖然低,語氣卻是非常肯定的,她抬起頭望著他,“我打電話問問Ivan什麼事,如果真的不能回去,那我今晚先去住賓館。”
她也不等他說話,低頭翻包找出了手機。
手機開機不到十秒鐘,一連串的簡訊提示音就響了起來,她逐條翻看,除了一些無謂的廣告以及同事的拜年互動簡訊,其中最後三條是Ivan發來的,一條是昨天中午,仍是那兩個字:“速歸!!!”不過感嘆號多了兩個,一條發於昨天下午四點多鐘:“清晨住院,速歸!”
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