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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頁

&ldo;你們看,&rdo;他說,&ldo;我們又前進了一大步。&rdo;

&ldo;好極了,&rdo;鮑克先生真心誠意地說:&ldo;要是我,做夢也不會懷疑到安德烈伯爵夫婦的。我承認,我以為他們完全是無關的。現在我想,肯定是她作的案。這是相當慘的。不過,她是不會被推到斷頭臺上去的。她有減刑的條件。最多也就是坐上幾年監牢──最多如此。&rdo;

&ldo;其實,你是非常相信,她是有罪的?&rdo;

&ldo;我親愛的朋友,這真是毫無疑問了嗎?我想,你那自信的樣子,好像是說,等到列車排除了雪堆,就把這個案子移交給警察,我們就可以旗息鼓了。&rdo;

&ldo;你不相信伯爵明確地斷言──以他的名譽擔保──他妻子是無罪的嗎?&rdo;

&ldo;我親愛的──自然──他還有什麼可說的呢?他喜歡他妻子。他想救她!他們很會撒謊── 一副貴族的氣派,然而,除了謊言,還有什麼可說的呢?&rdo;

&ldo;呃,你知道,我有個相反的意見──他說的可能是事實。&rdo;

&ldo;不對,不對。不要忘了這塊手帕。單憑這塊手帕就足以說明問題了。&rdo;

&ldo;哦,對手帕,我可不那麼相信。你可記得,我一直提醒你,關於手帕的主人有兩種可能。&rdo;

&ldo;儘管如此──&rdo;

鮑克先生的話還沒有說完。此時,餐車的門被開啟,德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走了進來。她徑直朝他們走去,三個人都站起來。

她只對波洛說話,把其他兩人丟在一邊,不予理睬。

&ldo;我相信,先生,&rdo;她說,&ldo;你這兒有一塊我的手帕。&rdo;

波洛身他的朋友瞥了一眼,眼神裡流露出勝利的喜悅。

&ldo;是這塊嗎,夫人?&rdo;

他拿出那一塊細棉布手帕。

&ldo;就是它。角落上有我的起首字母。&rdo;

&ldo;可是,公爵夫人,這兒的字母是h,&rdo;鮑克先生說,&ldo;而你的教名──請原諒──是娜塔莉婭(natalia)&rdo;

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ldo;對,先生。我手帕上的起首字母總是俄語的。h在俄語中的發音是n。&rdo;

鮑克先生有點兒木然,這個倔強的老太婆身上,有種什麼東西使他感到驚恐和不安。

&ldo;今天上午,跟你會見的時候,你可沒告訴我們,這手帕是你的。&rdo;

&ldo;你並沒有問我。&rdo;公爵夫人冷冰冰地說。

&ldo;請坐下,夫人。&rdo;波洛說。

她嘆了口氣。

&ldo;我想,可以。&rdo;

她坐了下來。

&ldo;此事用著花多長的時間,先生們,你們的下一個問題將是──你的手帕,怎麼會落在屍體旁邊呢?對於這個問題,我的回答是,我不知道。&rdo;

&ldo;真的不知道?&rdo;

&ldo;一點兒也不知道。&rdo;

&ldo;請原諒,夫人。可我們怎麼相信,你的回答是真實的呢?&rdo;

波洛非常柔和地說。德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輕蔑地答道:

&ldo;我想,你所指的是,因為我沒有告訴你們,海琳娜&iddot;安德烈是阿姆斯特朗太太的妹妹嗎?&rdo;

&ldo;事實上,你在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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