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沁眨了眨眼,“別真是等你吧?”
劉暮舟嘴角一扯,撓頭道:“不至於吧?唱戲呢,弄這麼大陣仗?”
但此時,一陣桃花開來,有身著藍靛道袍的年輕人御劍停在城頭。
年輕道士懸在半空,笑著舉手:“二位道友,是在等我?”
黑衣僧人雙手合十,笑道:“道衍等候已久。”
讀書人則是作揖道:“丘道長遠道而來,要不要歇息片刻?”
幾句話的功夫,此地已經圍滿了人。就連方才賣瓜的老丈,都不知啥時候跑來,看熱鬧來了。
城裡人已經看過一場爭鬥了,此時加了一人,不知得多熱鬧呢。
看了片刻,劉暮舟一把抓住鍾離沁,嘀咕道:“咱們還是別摻和了,先進城吧。”
劉暮舟心說我這點兒修為,摻和就是丟人,丟的還不是自己的人。
說著,便要拉鍾離沁進城。
結果此時,書生王仁微微一笑,輕聲道:“四洲到了三家,劉道友,既然都來了,為何不上來論道一二?”
丘密聞言,眼前一亮,問道:“是那樓外樓劉暮舟?他在此?既然如此,為何不出現,我張師兄都跟陸師妹都把你誇上天了。”
本來已經邁步的劉暮舟,臉皮一扯,心說他們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
結果此時,黑衣僧人淡淡然一句:“劉道友,我師祖對你誇讚有加,小師叔還說帶你看過蓮花呢,我倒也想瞧瞧你。今日三傢俱在,獨缺你樓外樓嫡傳。”
劉暮舟一愣,雞公寺的老和尚跟小和尚?
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要是再不出去,更丟人。可劉暮舟想不通,誰嘴這麼大,把我要來學宮的事情捅出去了?
鍾離沁更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去吧去吧。”
劉暮舟無奈,只得頓了頓衣袖,摘下酒葫蘆之後,一步躍上了城頭。
三人皆望向劉暮舟,但某人先喝了一口酒。
都以為他要說點兒什麼豪言壯語,哪成想塞住了酒葫蘆之後,劉暮舟當即破口大罵:“你們都他娘有毛病吧?多高的修為?弄這麼大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金丹元嬰約架呢!找個僻靜地方不成嗎?”
丘密嘴角一挑,身後桃木劍自行出鞘,直奔劉暮舟而去。
“少說廢話,拔劍!”
劉暮舟嘴角抽搐,你們當道士的,脾氣都這麼爆?
結果此時,黑衣和尚一拳轟出,“丘密,你我上次,勝負未分。”
丘密劍氣如桃花,道衍的真氣之中,慈悲分明。
劉暮舟眼皮一抖,一道雷霆憑空遞出,“和尚,人家先找的我。”
道衍微微一笑,當即還出一掌。
劉暮舟並未接掌,而是以指作劍,雷霆劍氣刺向丘密。而丘密的桃花劍氣,則是擊往道衍。
正此時,王仁一步邁出,瞬身到了三人中間,浩然氣陡然而現。
只聽見一聲悶響,四人各退幾步。
也不知道為什麼,劉暮舟突然有一種想打架的衝動。
於是他心念一動,抽出風泉。
四人皆滿臉笑意,但笑著笑著,便幾乎在同一個呼吸,同時出手。沒有固定對手,打到誰是誰。
有個賣瓜的老人撓著腮幫子,嘀咕道:“還真是等他啊?”
與此同時,有個剛剛辭去書院山主的年輕書生走出了棲客樓。季漁在一瞬間便察覺到了山下動靜。
他搖了搖頭,笑道:“看來這四個小傢伙要出名了,就是都太年……”
話未說完,季漁猛地想到了什麼,再一轉頭,見大先生在不遠處,於是沉聲問道:“這是……”
那位大先生笑了笑,輕聲道:“風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