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聞言,轉過身,點頭道:“都有,不會給大人,但孩子都會有。白姑娘說,人死了就意味著別離,大人自己選了用陽壽與家人相聚,就得自己承擔後果,但孩子沒得選。”
劉暮舟笑道:“那看起來這位白姑娘,人還是不錯的?”
男子笑著說道:“起碼對我們來說,死了還能與家人相守,孩子十八歲前都會收留在此,是很不錯的。這位公子別看我們這地方亂糟糟,這些年來,出了幾個在東巖國當官兒的。只不過,白姑娘不準離開後的孩子,再回這裡。”
劉暮舟點了點頭:“不回來好,出去了就好好活著,不論活得好壞,壽終正寢就行。”
此刻莫瓊以心聲說了句:“這麼看來,那白蝶也不像是個惡鬼吧?”
劉暮舟放下酒杯,同樣以心聲答覆:“難說,先不著急下結論。對了,萬一你失蹤二十年的師兄師姐的確是被害在此地,你如何打算?”
其實幾乎已經可以肯定的事情,只是尚且需要拿出實質性的證據。
莫瓊端起酒杯,同時往對面酒樓望去,沉聲道:“殺我全家那人,這些年同樣做了不少的好事情。可劉暮舟,殺一個人是救十個人可以彌補的嗎?”
劉暮舟灌下一口酒,搖頭道:“當然彌補不了,先弄清楚來龍去脈,若當殺,我又怎麼樣阻攔?”
莫瓊回頭望向劉暮舟,再問:“你當初明明看出來徐酒兒在說謊,卻饒了她,那時就看得出你不是個斬草除根的人。現在我問,換成是你呢?”
劉暮舟無奈一笑:“莫瓊,我不是當事者,如何處置,苦主說了算。我沒法子真正去體會別人的感受,我只想得到,若我是苦主,定懶得聽別人站著的話。”
意思已經很清楚了,誰受難誰說了算。
劉暮舟還真算不上個心慈手軟的人,只是換成他去多管閒事,就會衡量更多而已。
劉暮舟轉頭又問了句:“那位白姐姐,開辦學孰多久了?”
男子聞言,答道:“我是二十年前來的,那時候,學孰開辦不久。”
而此時,街道上突然熱鬧了起來,不少人喊著白姑娘。
劉暮舟轉頭往外看去,便瞧見個白衣女子走向極樂酒樓,其身後跟著兩位女子,一個身穿紅衣,領子齊咯吱窩,大片雪白露在外面。另一個則是少女模樣,穿著青衣。
一行三女子,自然全是鬼。
莫瓊見狀,問了句:“天妖洞的人,怎麼不見來?”
劉暮舟聞言,笑道:“這個我倒是可以假設,換成是我,定然一家一家見。坐下之後,先寒暄幾句,再面露委屈,說不是想得罪東巖國,實在是天妖洞那幫兇神惡煞太過可怕,東西要給了你們,怕天妖洞為難啊!”
莫瓊神色古怪,那邊兒談話他是沒本事聽見,但這嗚咽湖要是想過這一關,這法子值得一試。萬一成了,就是天妖洞與東巖國之爭,之後對付一家,總比要跟兩家周旋要輕鬆些。
果不其然,此刻酒樓雅室之中,白蝶與年輕男子對坐,滿臉的為難。
年輕男子手指搭在桌上,敲得砰砰砰的。
“白姑娘,本侯這趟,沒打算跟你撕破臉,我師父說了,畢竟這片天地一統之後,嗚咽湖也好,那幾座城池也罷,都在東巖國境內,算是她的子民,大家儘量不要鬧的太難看了。”
白蝶聞言,苦笑不已。
“不瞞忠義侯,當年一念之差,留下那東西在手中,一直是燙手的山芋。現在有人要,我巴不得將其送出去呢。只是……只是不知哪裡走漏了訊息,天妖洞那邊也知道我們手中有這個,現在他們咄咄逼人,我要將東西給了侯爺,天妖洞的怒火,我一個弱女子,還是個死鬼,擔待不住啊!”
年輕人聞言,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