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信上是這麼說的。”
況且這話也符合陳默的性子,但教書先生出身的顏夫子,當然會不一樣。
鍾離沁點頭道:“好吧,那咱們就去獨臺,扒磚。”
學宮一般不字首聞道山,因為聞道山是以學宮聞名於世的。
幾十里路,兩人在步行,所以走的不快。快走到夕死城時,已經過了午時。
但走著走著,鍾離沁瞧見了路邊有人賣西瓜,姑娘一下子就走不動道兒了。
劉暮舟看在眼裡,便拉著她走到瓜棚處,與那賣瓜的老丈賣了一隻大的。
吃瓜之時,老丈見劉暮舟腰間懸掛酒葫蘆,便笑問道:“這位公子是遠道而來的遊俠吧?”
劉暮舟吞下西瓜,好奇問道:“老丈見過許多?”
老人家磕了磕煙桿子,微笑道:“學宮腳下,讀書人多,遊俠兒也多,見怪不怪了。只不過,大多都是挎刀背劍的,像公子這樣只懸著酒葫蘆的,算少。前幾日還有個靈洲來的年輕僧人,據說是武陵菩薩的關門弟子。他與大先生的關門弟子,在城頭打了一架呢。”
劉暮舟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吊了起來,“誰贏誰輸啊?”
老人一樂,“據說是雷音寺大菩薩的關門弟子,兩個大弟子的小弟子,好像最終打了個平手。”
鍾離沁聞言,嚼著瓜肉,笑盈盈望著劉暮舟。
意思是加上你這個大劍仙的唯一弟子,就是三個大了。
嚥下習慣,鍾離沁笑盈盈問道:“老伯,那連個大弟子的小弟子,走了沒有?”
老丈聞言,搖了搖頭:“沒呢,聽說在等人。”
劉暮舟聞言,嘴角一扯,嘀咕道:“別不會是等我吧?天天打架誰受得了?”
此話一出,鍾離沁倒是還沒開口,可賣瓜老丈卻笑個沒完。
“這年輕人,你……你真會玩笑。人家都是大弟子的小弟子,你……”
劉暮舟撓了撓頭,“也是,我倒不是大弟子的小弟子。”
不論是學宮還是雷音寺,又或是玄都山,四個活死人座下都有十二人,都是師兄弟。但昆吾洲是個例外,樓外樓是高於十二劍氣樓的。
以前劉暮舟不知道,也是這幾日才知道蓋塵的師父,起初也是活死人。但後來不知怎麼,真死了。原本應該是蓋塵接替活死人位置,但那位不理人間世數千年的老祖宗將蓋塵按了回去,他自己成了活死人。
所以十二劍氣樓加上樓外樓,十三位元嬰修士嚴格來說並無師承關係,劍脈也不同。
鍾離沁在劉暮舟身上擦了擦手,淡淡然開口:“去了就知道了。”
劉暮舟有些無奈,這黏糊糊的,擦我身上幹嘛呀?
往前走著,劉暮舟又問:“他們修為都很高吧?像你這樣的天之驕子?”
鍾離沁搖了搖頭,“跟我一樣的,估計就你那個好孩子了。不過這幾人我知道,與我年歲差不多。像任先生的關門弟子,姓王名雲,玄風吏部尚書之子,如今也就二十歲吧,黃庭八煉上下。你不知道正常,你才走了幾年江湖?但他名聲很大,因為打小兒就直眉瞪眼憋著做聖人。靈洲大菩薩的關門弟子,法號道衍,歲數也就十九二十吧,喜穿一身黑衣僧袍,聽說俗姓姚。他與你一樣是煉氣士武道雙修,但他從未顯露過煉氣士修為,武道修為在五品宗師吧。說起來了,就再說說玄都山大真人的關門弟子,叫丘密,應該是十九歲,黃庭七煉,道門劍修。”
說著,鍾離沁笑盈盈望向劉暮舟,輕聲道:“以後能不能加上個你,就看你本事嘍。”
此刻二人距離夕死城不過數百步而已,鍾離沁還在說話,可劉暮舟卻站住了。
因為城頭以左,有個年輕僧人一身黑衣,城頭以右,讀書人身著儒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