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它託付給你,人在劍在!明白嗎?另外,今必客棧當中有一間屋子,裡頭放了些錢財還有些應用之物,都是借你的,想著還我。”
劉暮舟已然愣在原地,擰著眉頭想了許久,終於是沒忍住,破口大罵:“曹景齊,你大爺!”
就躺在某處屋頂的青年咧嘴一笑,點頭道:“好傢伙,終於開口罵人了,有脾氣就算是個人,沒脾氣可不成!”
老想著吃虧是福,那你鐵定要吃很多虧。
劉暮舟也沒敢在外面多待,跑去街上找尋今必客棧。
而此時,有個一隻腳剛剛踏入此地的年輕道人突然眯眼一笑,自言自語道:“好玩兒,有趣。”
不多久,今必客棧門前,便多了個擺攤兒賣符籙的道士。
劉暮舟也是找了許久,才尋到這個今必客棧,還真是巧,就是先前那個鑽錢眼兒的擺攤處對面。
攤主一眼就在人群之中瞅見了劉暮舟,遙遙冷哼一聲。
劉暮舟則是挺胸抬頭,嘁了一聲。
雙方互看,都覺得對方病的不輕。
而門口的年輕道人,卻盯住了劉暮舟背後長劍。
道人略微皺眉,心說奇了怪哉,這長劍所蘊含劍氣,怎的如此古怪?
都知道天下劍共一石,昆吾獨佔七鬥,其餘三洲共分三鬥。昆吾洲十二劍氣樓沒有這般古怪劍氣啊,除卻十二樓,那就只有兩個地方了,山外山,樓外樓。
想到此處,道人便起手卜了一卦。
可那天機剛剛被他窺探一二,年輕道人突然間一臉驚恐,趕忙伸手照著自個兒算卦的手連著幾巴掌,哭喪著臉罵罵咧咧:“吃撐了找事兒!”
此刻劉暮舟也朝著今必客棧走去,年輕道人見狀,瞪大了眼珠子,將桌上符籙一股腦兒收起來,大步走過去照著劉暮舟懷裡就塞。
等劉暮舟反應過來,懷了已經踹滿了符籙,有些事畫好的,有些則是空白符紙。
再一轉頭,年輕道人扛起桌子,撒丫子就跑。
劉暮舟一頭霧水,高聲喊道:“你幹嘛?東西不要了?”
道人邊跑邊說道:“我娘生孩子,著急,送你了。”
事實上,道人這會兒只想砍了自己的手。
“姓曹的,坑死你道爺了!這小子身上多少事兒了,真要沾上不得麻煩死?”
曹同神色古怪,幽幽一句:“無量福!道長是個出家人,幫我分擔些因果,方顯慈悲心腸啊!”
可把道士氣壞了,邊跑邊罵:“你他娘是劍修,可以自斬因果,道爺我生平最怕麻煩,你難道不知道?那把劍怎麼回事,不是你們扶搖樓的劍氣啊?難不成你偷來了樓外樓的養劍法門?可也不對啊,當年我遊歷昆吾洲,是去過樓外樓的。”
話一出口,道士就後悔了,連忙說道:“當我沒問,你千萬別告訴我。”
曹同嘴角一挑,你個死牛鼻子,這可不是我逼你的!
見道士已經捂住耳朵,曹同乾脆以劍氣破開其心湖屏障,心聲大如雷鳴:“那把劍是我大師伯的。”
道士砰一聲摔在地上,臉貼著泥土,那叫一個欲哭無淚。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曹景齊你大爺!”
曹同灌下一口酒,微笑道:“不用謝。”
但下一刻,一道劍氣憑空而生,剛剛沾染的些許因果立時便被斬斷了。
年輕道士立馬滿臉笑意,“曹老弟,這點兒因果,貧道也不是擔不住嘛!你我兄弟之間,何必這麼客氣呢?”
可曹同卻灌下一口酒,然後輕聲道:“我的本意其實沒想給他找什麼護道人,但他看得見我劍氣所刻的字,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這趟瀛洲之行,不論能否更上一層樓,山外山都是我必然要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