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接她,到時候就帶著她一起去山外山。
劉暮舟在地上蹲著,雪太大,徐酒兒都成了雪人了,可他身上沒有一片雪花。因為雪在落到他身上之前,便融化了。
真氣太過紊亂,一時半會劉暮舟真沒有解決法子。
蹲在門口約麼半個時辰,門口終於有了人。
雖然大雪紛飛,但女子還是一身綠色裙子,扎著飛仙髻,像是大雪之中一抹春。
女子走出大門,對著送來的中年人道了個萬福,擠出笑臉,輕聲道:“多謝馬先生引薦,險些忘了師父讓我帶話,馬先生若是得空,來落英山喝茶。”
中年人作揖回禮,只是一嘆,並未說話。
而綠襖,就目送著中年人折返,在門前站立許久。
終於,她微微吐了一口氣,大雪天裡,呼吸便是吐霧。
劉暮舟也站了起來,待女子走到近前,這才笑著問道:“綠襖仙子?”
綠襖一轉頭,只掃了劉暮舟一眼,便微微皺眉。
劉暮舟乾笑一聲,翻手取出青虎丹,小步上前,抱拳道:“當日帶我妹妹離開,欠下了仙子人情,這青虎丹耽擱太久了,實在是抱歉。”
此話一出,綠襖臉上露出難以掩飾的愕然。
直到她看見了劉暮舟腰間的酒葫蘆,這才恍然大悟,但剛剛爬上臉的笑容,一瞬間便消失了。
“公子能走出積雷原,想必不是一般人。我也就不深究你到底姓劉還是姓宋了,小女子勢弱,攀不起公子高枝,這青虎丹你自己收著吧。”
說罷,便陰沉著臉大步離去。
劉暮舟愣了愣,趕忙上前,疑惑道:“仙子何意?我一出積雷原便找連城主要了青虎丹,馬不停蹄地往落英山趕,就是想當面致謝。”
綠襖聞言,轉頭掃了一眼徐酒兒,冷笑道:“遊歷還要帶個如花似玉的侍女,這便看得出,你與飛泉宗的小人一丘之貉。是我綠襖瞎了眼,還以為交了個朋友。少煩我,若非在這雲水城裡,我……讓你好看!”
到此時,劉暮舟便沒繼續追,而是問了句:“飛泉宗做了什麼?”
綠襖猛地轉身,面色冰冷:“那宗主夫人說你與他兒子一般,你明知故問!仲秋前我好心派人去飛泉宗請人來賞花,淫賊裴邟竟敢姦汙我同門師侄,你還敢問做了什麼?落英山是有了難處,你們飛泉宗眼下勢大,但這個仇,我綠襖記著呢,他現在不出現還好,要是敢現身,我定要殺他!”
說罷,綠襖冷哼一聲,御風而去。
劉暮舟伸手撓了撓頭,神色迷惑又茫然。
裴邟,淫賊?就他?敢在飛泉宗做這種事,鳶姨不打死他才怪!
轉過身,劉暮舟問道:“你不是說裴邟去了山外山嗎?你幾月走的,他回了沒有?”
結果徐酒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然後皺著眉頭說道:“我是半月前走的,不過鄭前輩跟我聊天時提過,說落英山先前請賞花,宗門正是八月十五內門大比,所以推了。就是因為這個,鄭前輩才說要派弟子來,聊表歉意。至於裴邟……真不知道回飛泉宗沒有,但他風評確實……”
劉暮舟拍了拍臉頰,呢喃道:“曉得古井國太子被人殺了嗎?”
徐酒兒聞言,立刻點頭:“曉得,聽說那傢伙不幹人事,四處強搶民女。”
劉暮舟轉頭看向徐酒兒,輕聲道:“我殺的,裴邟那會兒跟我在一塊兒。他雖然勸我不要闖宮殺人,但也給我出謀劃策去規避書院責罰。但我闖進行宮的時候,他還是跟來了。我發現你的聰明……好像用不到點子上,只想著怎麼去與人打交道了對嗎?有人教我,遇事千萬別聽風便是雨,要自己去想,去看。”
徐酒兒聞言之後,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因為劉暮舟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