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佩服他。
少年神色驚恐,接連後退,直到退至牆角,這才咬著牙,顫聲開口:“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劉暮舟氣笑道:“騙鬼呢?”
說著,便故意將真氣外放,哪知道才一瞬間,少年便擰著眉頭,帶著哭腔言道:“你要幹嘛?”
劉暮舟一陣彆扭,“不是,年紀再小也是男人,能不能硬氣點兒?”
少年抹了一把眼淚,“硬不起來!你把你那玩意兒收起來,少嚇唬我,有本事殺了我!”
這落差,劉暮舟簡直無語了。
打架的時候你不是挺橫嗎?又橫又狠,怎麼現在成了膽小鬼了?
劉暮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只能收回真氣。少年這才擦了擦眼淚,反正怕的不行。
“當殺手,這樣怕不行吧?”
少年皺著眉頭,倔強道:“我也頭一次!”
結果此時,屋子裡爭吵聲音停了下來,裴邟狂奔而來,跳起來就要踹劉暮舟。
劉暮舟只是略微側身,然後作勢捲袖子,裴邟立即變臉,破口大罵:“嘛呢嘛呢?想不想讓我幫忙說好話了?”
劉暮舟二話不說便抖落袖子,假裝沒有方才捲袖子的舉動,而是問道:“說好了?這可是個殺手,真要帶回飛泉宗嗎?那你可得保護好夭夭,否則我拿你是問!”
說罷,劉暮舟笑著轉身,走向了綠襖。
裴邟一愣,轉頭喊道:“那你他孃的嚇唬孩子作甚?不就砍了人一根胳膊麼?我趙叔兒不給他接上了麼?”
眼見劉暮舟不理會,裴邟便說了句:“這不像你的作風啊?”
在裴邟眼中,劉暮舟就是那種平常唯唯諾諾,遇事就跟瘋子一樣。像什麼當街殺黃術、行宮斬太子,這不都是瘋子做的事情。
可裴邟唯獨不覺得劉暮舟會嚇唬人。
劉暮舟只是說道:“行了,帶你的寶貝兒天才療傷去吧,他身上的鞭痕,比我給他傷,多多了。”
劉暮舟一個靈臺修士,身上都不會留疤痕。那小子堂堂黃庭,一身的上傷疤。可想而知,是被什麼鞭子抽的。
走到綠襖面前,劉暮舟微微抱拳,輕聲道:“夭夭於我而言,極為重要。養我長大的人曾許諾帶她去南方老家,他沒做到,我要做到的。所以,再次感謝綠襖仙子。”
說罷,劉暮舟對著徐酒兒說道:“我說的話別忘了,下次我去爛酒山做客,希望你能有點兒變化。”
綠襖一愣,詢問道:“這就要走?若非公子,恐怕我們都已經遭難了,起碼留下來吃頓飯再走吧?”
裴邟也說了句:“是啊!你這傢伙遊山玩水上癮了是嗎?好好待幾日不行嗎?”
劉暮舟對著眾人一抱拳,笑著說道:“我這人啊,走到哪兒事兒就出到哪兒,轉運之前,還是不可著一家禍禍了。”
看了一眼裴邟,劉暮舟輕聲道:“她以前說,讓我去鑄一把好劍,拿去山外山給他爹。我也正好西域逛一圈,回頭路過,再來做客吧。”
說罷,也不等人回話,便御劍而起,化作一道奔雷往西去了。
趙行西聽見了劉暮舟的話,瞬身而出,可劉暮舟已經不見影了,唯獨裴邟望著天幕,一臉愕然。
直到天幕再無雷霆,他才轉過頭望向趙行西,嘴角抽搐。
“趙叔兒,我沒聽錯吧?”
趙行西深吸一口氣,點頭道:“沒聽錯,估計家主要被氣死。”
裴邟伸手揉了揉臉頰,點頭道:“我覺得也是,沁兒真胡來,就不怕那小子被我老舅一劍戳死?”
趙行西笑道:“他敢!祖師婆婆的規矩,姓鍾離的都得守!”
裴邟點了點頭:“倒也是。”
可他心中卻在想,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