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山君眯眼望向雲謠與赤溪河婆,冷笑道:“你們,這是要看熱鬧啊?實話告訴你們,早知道今日會有麻煩,苦坨山的絳雲大師即刻至此,今日你們手上不沾血,那赤溪國地界兒,就容不下你們了。”
劉暮舟還在吃東西,他掃了雲謠一眼,卻見身邊女子面色凝重。而對面那位河婆娘娘,則是緩緩站了起來,手中多了一柄長槍,身上竟然也多了一身赤紅甲冑。
此時趙典去而復返,但河婆持槍而出,一步攔在曹山君身前,手握長槍橫掃而去,並冷聲道:“我武將出身,受封赤溪河神,多年來卻看著國賊當道,甚至都不如湖主有種。”
曹山君聞言,眉頭一皺,正要轉身時,卻見赤甲槍頭調轉,朝著自己來了。
他冷笑一聲:“都要找死?那我成全你們!”
山君一把握住槍頭,又是大袖一揮,將那金光逼退。
他冷笑著望向赤溪河婆,正要抬手轟碎其腦袋時,卻突然發現,有個手提長刀的少年爬到了他腳下,用盡最後氣力,將刀砍在了他腳後跟。
這一刀根本傷不了他分毫,可對他來說,這是莫大的侮辱。
一瞬間,山君怒氣沖天,沉聲道:“你們真是……”
話未說完,雲謠柳眉一豎,兩手立時各多了一把短刀,隨後疾速而出,刀鋒直取山君首級。
水榭當中,山君迅速轉頭,就看著兩把刀斬來。
他的怒火,終於被盡數點燃。
“你們一個個,真是好樣的啊!”
一瞬間,曹山君氣勢陡然而起,抓住長槍將河婆甩出,砸穿了整座別苑。
轉身又是凌空一掌,將雲謠從另一個方向拍飛了出去。
再一低頭,徐指玄還在掙扎著拿刀,他竟然還想再劈一下。
曹山君冷笑一聲,迅速抬起腳。
“赤溪國是我說了算的,天下本來就是我打下來的,是他司馬氏竊國!徐家,算個屁!”
可就在他即將落腳時,一道狂暴氣息突然憑空而起。他趕忙轉頭,卻見一道雷霆疾馳而來,雷霆當中有熾熱真氣。他想要化作雲煙躲避都來不及,竟是被一拳轟飛了數十丈之遠。
劉暮舟彎腰扶起徐指玄,往他嘴裡塞了一枚丹藥,而後笑道:“小子還是有點兒東西的,但你不必以自身性命為賭注。人間山窮水盡,都不管,我管!”
雲謠剛剛起身,卻突然怔在原地,嘴唇直髮顫。
那書生不知何時換了一身青衫,還揹著劍,一身氣息……同樣在武道八品宗師!
不過一個呼吸,雲謠立刻收回放在某隻赤狐身上的禁制,以心聲言道:“我並無惡意,就是想保護你而已。”
可雲謠分明瞧見劉暮舟轉頭望向她,搖了搖頭。
“小聰明少耍,方才出手,你救了自己半條命,帶著徐指玄離開吧。“
呢喃一句:“少給我下套兒了,大家都練武,誰騙得了誰?”
金色真氣瞬身而至,趙典笑盈盈望向劉暮舟,問道:“忍了半天了,你怎麼長成這副小白臉模樣了?”
劉暮舟攤了攤手,撇嘴道:“說得你以前見過我似的,不過嘛!估計我爹孃長得好看,所以我這模樣,起碼比你強點兒。”
雲謠顫顫巍巍到此,扶起徐指玄就往外走。
她心中有些彆扭,因為這兩個人怎麼還聊起來了?完全不把十幾丈外的山君放在眼裡?
摘下酒葫蘆灌了一口酒,劉暮舟淡然道:“想打架是吧?先幹正事!”
說罷,劉暮舟猛然轉身,雙腿一用力,整座水榭轟然而碎,別苑裂出了幾道巨大縫隙。
趙典略微眯眼,“搶是吧?那就先比比誰的拳頭重!”
一個瞬息,雷霆劍光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