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用來掃地的掃把拆去前端,剩下一根長杆,拿在手裡,
擺出姿勢,倒也似模似樣。
“這樣呢?還要不要我再綁起頭髮?還是做些什麼別的?”
“唔……外型很像了,但是表情不對。我想想看……嗯,首先,不要笑,對,你
一笑就會壞事,你以前變態的時候是從來不笑的,對,就是一副活像性生活失調一樣
的冷冷樣子,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人家也就不會叫你蜥蜴女了。”
“我試試看……光這樣子嗎?光不笑就像了嗎?”
“嗯,最好再加上幾句臺詞,那樣子就更像了……說一些高手們宰人時候會說的
那種話,叫人不要掙扎,或者說些‘我一掌就送了你的狗命’之類的,試試看吧。”
這話才一出口,有雪就立刻感到後悔。因為經過這番打扮,泉櫻的樣子,依稀便
是當初那名威風凜凜,駕馭飛龍的女神將,而當她鳳目含威,雪面蘊煞,冷冷地朝這
邊看過來,更說著要取自己性命的宣告,那種冰涼的殺氣,有若實質,自己整個背後
忽然凍颼颼的,彷彿枯耳山上的惡夢又回來了。
幸好這惡夢一現即逝。說完臺詞後,泉櫻立刻笑逐顏開,用手肘撞撞呆若木雞的
有雪,俏聲問道:“嘿,俊太郎、俊太郎,你看我這個樣子,像不像以前啊?”
“像。怎麼不像?簡直他媽的太像了,像到我都快要嚇出尿來了。”
有雪大笑,藉以掩飾心中不安,不疑有他的泉櫻確認扮演成功後,也是十分開心,
笑著與有雪手拉手,跳舞似的轉了幾圈後,眨眨眼,笑道:“光是我們兩個玩太可惜
了,我去玩給我夫君看看。”
說做就做,泉櫻拎著掃把杆,就往屋裡快步奔去,有雪想要攔阻,卻是已經慢了
一步,被她搶先進到屋裡。
只聽見屋子裡頭一陣亂,似乎是急奔進去的泉櫻不小心踢到什麼東西,驚醒了蘭
斯洛,跟著便是一聲冷冷的話語。
“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念在這些天的情份上,我會爽快的一掌送你上西天。”
聽見這話,有雪就知道事情要糟,果然一聲轟然巨響,壁板碎裂,木屑土塊紛飛,
大半間屋子給轟出一個巨洞,一道纖細人影飛射出來,穿過院子,摔在外頭的黃土路
上。
有雪大驚失色,匆匆忙忙地趕過去一看,只見泉櫻倒在那裡,嘴角血紅一片,大
半邊面頰腫得老高,盡成青紫顏色,看上去倒與蘭斯洛的豬頭有幾分相似,哪裡還有
半分平日的花容月貌?
“俊……俊太郎……這個……方法……沒有效啊……好痛喔……”
斷斷續續地把話說完,泉櫻似乎還勉力向有雪一笑,只是一牽動臉上痛楚,立刻
暈厥了過去。
這一幕看在有雪眼裡,登時令他義憤填膺,也不多想,抱著泉櫻就衝進屋去。
屋內,蘭斯洛坐在椅子上,正自飲酒,表情平靜,好像剛才發生的事都與他無關,
見到有雪進來,還向他打了個招呼。
“蘭斯洛,你這頭狗東西!”
自從暹羅相識以來,這恐怕是第一次有雪對蘭斯洛直呼其名。這樣難得的例外,
令得蘭斯洛大為驚訝,正起表情,放下了手中的酒瓶。
“怎麼?不過就是區區一個賤人,用得著為這蜥蜴女傷兄弟和氣嗎?”
“這樣的一個女孩子,她這樣子對你,你卻出這麼重的手,你還算是人嗎?”
“她怎麼對我了?她一槍刺得我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