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令!”
姜尚欣然點頭傳令喝道:“將那晁雷推進來!”
左右把晁雷推至滴水簷前。晁雷立而不跪。姜尚笑問道;“晁雷既被吾將擒來,為何不屈膝求生?”
晁雷不禁瞪眼喝道:“汝不過編籬賣面一小人!吾乃天朝上國命臣,不幸被擒,有死而已,豈肯屈膝!”
姜尚一聽,不由面上笑容略微收斂的淡然沉聲道:“推出斬首!“
左右將晁雷推出去了。兩邊大小眾將聽晁雷罵子牙之短,眾將不禁暗笑姜尚出身淺薄。此時,姜尚雖然憑藉著治理政務的才能折服了西岐的文官,可是對於那些武將來說終究是威信不足。姜尚乃何等人物,便知眾將之意。姜尚諸將笑道:“晁雷說吾編籬賣面,非辱吾也。昔伊尹乃莘野匹夫,後輔成湯,為商股肱,只在遇之遲早耳。”
聽著姜尚的話,神色略微變幻的眾將不禁都是一個個沉默著眼觀鼻鼻觀心。
姜尚見狀淡笑了下,轉而傳令道:“將晁雷斬訖來報!”
只見武成王黃飛虎也忙道:“丞相在上:“晁雷只知有紂,不知有周,末將敢說此人歸降,後來伐紂,亦可得其一臂之力。”
姜尚略微沉吟,欣然應下。
武王端坐主位之上,淡笑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不作一言。
黃飛虎出得相府,見晁雷跪候行刑,不由上前蹲下身來目光略顯複雜的看向晁雷:“晁將軍!”
晁雷見黃飛虎,卻是哼了聲扭頭不語。
黃飛虎見狀卻是不惱,轉而嘆聲道:“你天時不識,地利不知,人和不明。三分天下,周土已得二分。東南西北,俱不屬紂。紂雖強勝一時,乃老健春寒耳。紂之罪惡得罪於天下百姓,兵戈自無休息。況東南士馬不寧,天下事可知矣。武王文足安邦,武可定國。想吾在紂官拜鎮國武成王,到此只改一字:開國武成王。天下歸心,悅而從周。武王之德,乃堯舜之德,不是過耳。吾今為你,力勸丞相,准將軍歸降,可保簪纓萬世。若是執迷,行刑令下,難保性命,悔之不及。”
晁雷被黃飛虎一篇言語,心明意朗,口稱:“黃將軍,方才末將出言得罪了姜丞相,恐不肯赦免。”
“你有歸降之心,吾當力保,”黃飛虎頓時忙道。
聽黃飛虎這麼說,暗歎一聲,旋即晁雷便是點頭道:“罷了,既蒙將軍大恩保全,實是再生之德,末將敢不知命。”
且說飛虎復進內見姜尚,言道晁雷歸降一事。
姜尚不由道:“殺降誅服,是為不義。黃將軍既言,傳令放來。”
晁雷至簷下,拜伏在地:“末將一時鹵莽,冒犯尊顏,理當正法。荷蒙赦宥,感德如山。”
姜尚搖頭笑言:“將軍既真心為國,赤膽佐君,皆是一殿之臣,同是股肱之佐,何罪之有!將軍今已歸周,城外人馬可調進城來。”
晁雷連忙應道:“城外營中,還有末將兄長晁田。待末將出城,招來同見丞相。”
姜尚聞言暗喜,不禁欣然含笑應下,遣晁雷出了西岐城。
眾將見姜尚如此三言兩語便是說的晁雷去勸兄投降,不禁略有些佩服起來。看來,這位姜丞相,倒也的確是有些本事的嘛!
且說那晁雷回了商營,與兄長晁田一番詳述,晁田不禁又驚又怒的將晁雷責罵了一通。這晁雷被黃飛虎和姜尚一番棍棒加大棗之下降了,卻是沒有想到自己兄弟家眷都在朝歌,若是此訊息傳出,家眷恐怕危矣。
無奈之下,兄弟二人合計之下,頓時便是惡向膽邊生。
於是,第二日晁雷便是再次回到西岐對姜尚言道投降可以,但是恐眾將顧慮,需要西岐派出一位重臣前去招降,儲存體面。
姜尚欣然應下,令黃飛虎隨之去前去商營。然而待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