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子驚喘一聲,整個背脊貼在車門上,愕然地瞪著他,‘你你你……你要幹嘛?’
該不會想要跟她玉石俱焚、同歸於盡吧?
事……事情沒有嚴重到這種……地……地步吧?
縱然加快車速,他的氣質依舊從容得令人嫉妒,只是英俊的臉上有一抹憂心,‘我帶你到醫院去,很快就到了。’
她被秀人迅速超車的動作嚇得眼兒發直,‘我相信我們會很快就到醫院……而且還是被救護車送去的。’
他微微一怔,情不自禁笑了起來,隨即嚴肅地搖搖頭,但還是稍稍放慢了速度。‘你還是這麼幽默,但是你得去看醫生。’
‘我又沒病,幹嘛去看醫生?’她莫名其妙地低吼。
車速稍緩,嘉子緊吊在嘴邊的心兒這才慢慢跳回原處,胃部也不再緊張到打結了。
‘你不是說你肚子痛?’
‘我肚子痛是……’她頓了一頓,‘是因為你開快車,所以我胃絞痛。’
他挑眉,‘你肚子痛是在我車速加快之前。’
‘那……不一樣,反正我是因為你車子的關係才胃痛,你……只要把我放到路邊我就不痛了。’她開始頭痛起來。
該死的艾秀人,就不能假裝胡塗一點嗎?
秀人盯著她,突然笑了,閒閒地開口,‘你該不會是想臨陣脫逃吧?’
‘我臨陣脫逃?開玩笑,我練嘉子什麼時候像個膽小鬼那樣臨陣脫逃過?我可警告你,我跟你是誓不兩立的,別以為我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你,我——’她說得義憤填膺。
‘那麼你到底跟不跟我去喝咖啡?’他溫柔地問道。
‘不是那麼好打發的……’她正要長篇大論的辯駁,驀地一愣,‘喝……喝……’
‘去不去?嗯?’他那聲‘嗯’已經帶出了淺淺的笑意。
嘉子的心跳突然亂了一拍,連忙咳了一聲,‘去,當然去。’
‘那就好。’艾秀人微微一笑。
她彆扭地別過頭去,不去看他臉上那朵滿意的笑。
真是夠了,她為什麼會變得這麼沉不住氣?她平常不是這樣的,就算艾秀人長得這麼高了、這麼強壯了、這麼出色、這麼好看、這麼穩重溫柔……統統都不干她的事。
他可是乾爸爸死敵的乾兒子,從小繼承衣缽的,今天如果她不整他,改天也會被他整回來,兩相權衡之下,還不如先下手為強。
不能再猶豫了。
最後他們還是到了西雅圖連鎖咖啡館,在濃重咖啡色系的裝潢佈置中,嘉子找了一個最舒服的深色布質沙發椅窩了進去。
保持最佳狀態才可以防範於未然。
‘你想喝點什麼?’秀人也在她對面坐下,隔著一張小圓桌子,她登時覺得心安不少。
‘焦糖拿鐵,謝謝。’鮮奶與咖啡、焦糖的混和是她最喜歡的口味。
他笑著點點頭,起身走去櫃檯。
嘉子趁著他點咖啡時,深吸了好幾口氣,突然想到他是不是已經看過那一封富有弦外之音的信了?
單單那麼寫不知道是不是沒什麼警告和挑釁意味喔?下回她是不是該把奶粉放進去,冒充是炭疽熱病毒?
嗯,不行,這樣做太缺德了,而且會有被警察捉走的危險,她犯不著用這麼笨的方法。
就在嘉子極力思索著該怎麼修改整‘人’計畫時,秀人已經端了兩杯咖啡回來,還幫她拿了攪拌棒和紙巾。
‘謝謝。’她接過咖啡來,心中有一絲歉疚。
她怎麼可以趁著他在幫她服務時,滿腦子想著該如何對付他的計謀呢?下次應該等回到家再想,最起碼良心也比較過得去。
‘不客氣。’秀人坐了下來,輕啜著原味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