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擦著眼淚不自覺的坐起了身。
到真的將荷香的話聽了進去。
側福晉的位子也不是就長在了誰的身上,現下明嫣風頭無兩,可那個李氏卻不一樣。
出了事情本就不受寵了,她在運作一二,等到她生下了阿哥的時候未必不能將李氏趕下馬去。
她從來都不是甘於人後的!
年氏到底收住了眼淚,接過粉彩小碗裡的燕窩粥小口小口的吃起來。
她定要將肚子裡的小阿哥養的好好的,才有力氣去籌謀自己要做的事情。
明嫣坐上了側福晉的位子,院子裡的東西也都要照著身份換,她換了家常穿著的輕便的衣裳帶著弘曆在院子裡踢皮球。
難得的好太陽,即便還不算暖和,但站在太陽底下跑上一會,身上便熱烘烘起來。
弘曆的小胖臉紅嘟嘟的,邁著小短腿奮力的追趕,迎面撞上了十四家三歲的弘映。
兩個小傢伙迎面撞在了一起,一塊兒倒在了地上。
弘映跌在地上張著嘴巴準備哇哇大哭,弘曆卻已經利索的跳了起來,像模像樣對胤禛和一道過來的十四和十四福晉行禮。
乾嚎了兩聲也沒人搭理的弘映,反而因為弘曆的落落大方被十四大巴掌在後腦門上拍了兩下。
「瞧瞧弘曆,他比你還小,多懂事!」
弘曆仰著自己的胖臉笑的人畜無害。
明嫣沒想到胤禛會領著十四夫婦兩個過來,一面將挽起的衣袖放下來,一面上前見禮。
她烏黑的頭髮只挽著一個髮髻,白玉的流蘇微微一晃,白淨的面龐上帶著少見的紅暈,顯得明媚無雙。
十四福晉瞧了十四一眼,越過眾人上前親熱的握住了明嫣的柔胰:「好妹妹,我自來瞧著你品性人物出挑,知道你遲早要坐上側福晉的位子的。」
胤禛笑向著明嫣道:「十四福晉聽說今兒是你的好日子,特地拉著十四過來恭賀你。」
明嫣瞧不透十四福晉的路子。
她仿若是什麼都知道的,偏又顯得更為熱切。
她笑著道:「勞煩十四福晉惦記。」
十四福晉說著話,將一串芙蓉石的手串帶在了明嫣手上,那淺粉的顏色同她雪白的肌膚格外相稱,顯得越發的嫵媚多姿:「哎喲,我就說,這串珠子最襯妹妹了!」
她笑的歡快,髮髻上的紅寶石髮釵在艷陽下折射著細碎的光芒,叫她一併顯得熠熠生輝。
明嫣往後略退了退看向了胤禛,余光中的十四眼底裡壓抑著感情,深沉又煎熬。
胤禛笑著微微頷首。
明嫣這才收了起來:「叫福晉破費了。」
院子裡設了椅子,幾人便都坐在了溫暖的春光裡。
弘曆和弘映在踢球玩,弘映根本跟不上弘曆的腳步,總是摔倒在了地上哇哇的乾嚎兩聲。
十四福晉和十四回去的時候一併上了馬車。
馬車動起來,街面上熱鬧嘈雜。
十四嘴唇微動了動,說話的還是十四福晉:「她是生的好,女子裡頭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的人,性子也好,人也端正。」她說著話在十四的眼底裡瞧見了笑意,頓了頓接著道:「我什麼都瞧的明白,也知道為了那一串精雕細琢的芙蓉石手串,爺費了多少心思。」
「我說這些,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告訴爺,我跟爺是一體,爺不管要做什麼事情,我都會傾盡全力去支援。」
十四福晉將話說到了這種地步,十四怎麼可能不感動。
他這份不能訴諸於口的情誼竟然在同床共枕的妻子這裡得到的宣洩和理解,與他而言何等珍貴。
十四不由得將十四福晉攬在了懷裡,低低道:「多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