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經到了,只是,她一直不敢進去。
是的!她不敢進去,她在害怕,而且,莫名地抗拒這種不知名的牽引,那種彷若無形蠱惑的迷眩,令她本能的感到恐懼,卻又不由自主的著迷。
她再看了看錶,已經遲到那麼久了,他還會在嗎?
就算他不在,也該讓自己飽餐一頓吧!
她推開了門,店裡正在放“LONELY LULLBY ”,上到了二樓,她驚愕的差點停住了呼吸。
他還在!
他正燃起一根菸,側頭托腮的望著窗外的街道,臉上並無半絲不悅。
彷佛感覺到有人在注視一般,他優美的將頭緩緩的,戲劇性的轉了過來,露出一抹顛倒眾女的笑靨。
“你來了!”
剎時,羅水絹感到心頭一緊,整顆心揪在一起,雙腳像是被釘在原地似的,一動也不能動。
“怎麼了?”
他頎長的身軀朝她走去。
“不舒服嗎?還是發生什麼事了?”
說完,修長完美的手就要往她額頭探去。但羅水絹卻向後退了一步,雙手抓緊揹包的肩帶,期期艾艾地道:“你為什麼沒……”
“沒……什麼?”
他疑惑地看著她受驚的神情,突然間明白了。
“喔!我知道了——”
他溫和又輕柔地笑了。
“你是以為我已經生氣走了,是嗎?小傻瓜,我怎麼會走呢?我說過要等你的嘛!我只是有點擔心你……”
“擔心?”
“人來了就好,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意外呢!”
羅水絹突然覺得心頭一緊,活到二十歲,第一次有人說擔心她,令她整顆心撼動的厲害。
“為什麼擔心我?若我不來,你是不是會這樣一直等下去?”
她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總以為自己的存在是多餘的她,怎麼受得了突然被人重視的感覺呢?
“只要確定你沒事就好了。”
他從座位上拿出一束花,歉疚地笑笑。
“對不起!花有些枯了,不過還好,這束花沒有白買,請收下吧!”
“我……”
她又驚駭住了,店裡放出“NAME OF THE GAME”這首歌。四周的時空彷佛靜止了,只剩下她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聲,和對方柔情似水的眸光。
“為……為什麼?”
她驚訝的幾乎說不出話來了。
“我和你……我們根本……”
“通常,男人送女人花,是一種華麗的讚賞,其實,我在補習班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眼底的憂鬱深深吸引住了。”
他突如其來的告白令她深深地倒抽一口氣!
“別放在心上!別放在心上!就只是一個華麗讚賞。”
言 她根本不該來的!
情 她發現這個男人的眸光,像是蜘蛛編織的網,而她是待宰的獵物。這種突如其來,獨斷專行的告白,她不知該怎麼去接受?她根本不敢去愛,因為害怕被拒絕,怕被傷害;更害怕被愛。她不希望當自己認為是得到時,卻代表她已經要失去了。一旦交心之後,才被遺棄的那種痛苦,將是她所無法承受的!
小 不經意地,她瞥向窗外,猛然看見一道冷藍的修長身影立於街道的另一頭,那種冷冽,冰寒的氣息,像是仲夏中的寒流,不知為何的竟喚回了她的冷靜。
說 不可思議——這個似曾相識的氣息,究竟是什麼人的?
獨 她轉身想去看清楚,戴逸文卻叫住她,以認真堅定的語調道:“我會證明給你看的,給我一段時間……”
家 羅水絹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