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川一臉不可思議。
餘海搖了搖頭,又見顧川嘟囔的舉起手中的銅幣,“那就怪了,為什麼呢?難不成是我爹生前還欠了別人錢?”
也不對啊,他大可直接來找我,何必找上餘海。難不成是自己沒那個能力,畢竟警察找人確實方便很多,可是想不通啊,那麼多警察,又為什麼偏偏找上他!
這時,他發現餘海看著自己手中的銅幣出了神。
“你知道這枚銅幣?”
餘海收回了目光,隨後點了點頭,“我曾經在一個朋友手上見過。”
“那你這個朋友在那?把他叫出來問問不就知道了。”顧川興奮的說,可他察覺,餘海的額頭冒出了細細的汗珠,他吞了吞口水,道,“已經死了。”
“怎麼死的?”他問,又覺得不妥,趕忙接話,“你如果不想說,也行,只要不是跟我們調查的事有關。”
“怎麼說呢?我也不知道。”餘海的神情很落寞,看樣子根本就不想繼續,就這個問題聊下去。
見此,顧川聳了聳肩,“算了,我突然不想知道了。對了,今晚你就在沙發將就一下,明天再說吧。”
餘海抬眼盯了他一下,又收回了目光。
“拜託,你不是有兩間房嗎?”他收了收情緒,指著顧川老爹的房間,訕笑。
顧川瞪了他一眼,“拜託,那是我老爹的房間。”
“怎麼?難道我不配!”
“去死吧,懶得跟你解釋,你愛住就住,我反正是睡了。”說著就往自己房間走去,今晚太累了,他抬頭看了一眼客廳上的掛鐘,差不多四點了,可以困了,又回頭看了一眼餘海,不屑的笑了一下。“祝你好運。”
餘海撇撇嘴,一把摁熄了菸頭,嘀嘀咕咕的朝顧川老爹房間走去,瞧那樣子,又不會把你老爹怎樣。
剛進房門,他一眼就看到了掛在牆上的老頭子,出於禮貌,他拜了三下,說了聲“打擾了。”,隨後索啦一下倒床上睡了。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做夢還是夢遊,他睜了睜眼,注意到門口似乎站了個穿黑衣服的人,正對著他咯咯直笑,可是看不清臉。
周圍擺放的物品在他眼裡天旋地轉,看的他暈暈乎乎。似乎還能聽見耳旁傳來“嘎嘎”的聲音。
他感覺自己好像坐了起來,看見面前的牆裂開了,掛著遺照的相框也跟著抖動,隨即啪的一聲碎了。
他頭一栽,也倒了下去。
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只是不自覺的說起了夢話,“顧川……顧川……你老爹裂開了……裂開了。”,說著還笑了一下。
大早上的,顧川爬了起來,不知為何,他昨晚還是沒休息好,不是夢到那紅衣女人,就是夢到骷髏人,又是瘸子,又是一條全身是紅色的蛇。
他煩躁的踢開了老爹的房門,“握草,你丫的幹了什麼!”
聽見顧川爆的一聲粗口,餘海咻的一聲就醒了,不過頭狠狠的撞在了床沿上。他還沒來得及思考,就被他提著腦袋揪了出來。
疼痛讓他瞬間就清醒了,這才明白自己竟然睡在了床底下。
“兄弟,你睡姿真夠奇葩的,你半夜夢遊嗎?鑽床底下去好玩嗎?還是說你抱著我爹的遺像睡得更香一點?”一連串的奪命三問,每一問都直戳餘海心窩子。
顧川嘲笑完,也不忘挖苦幾句,眼角的餘光瞥到了他壓在身下的裝有老爹的相框。
“怪了,老子這麼多年了,都沒夢過遊,怎麼到你這就夢遊了。”
餘海邊說,邊爬了起來,順便撿起了遺像。
“就你平時睡的垃圾堆,你夢遊能知道自己幹了什麼才怪。”他再次嘲諷道,且一把奪過餘海手裡的相框,“還好我老爹沒事,不然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