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造?”
“相爺底下那班人,該不會全是吃白食的吧?”暮翩梧嘴角滑過不屑,若人人都如你蠢鈍,雲國何來安定統一。
“哈哈,對,對。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做得最對的,就是養了你這麼個天才!”鄭穎兩眼發亮,一面說著,一面走到暮翩梧身邊,撫摸他放在雙腿上冰涼的手。
一絲厭惡從暮翩梧眸中一閃而逝,他撇過眼,繼續看著窗外,不著痕跡抽開手,動作細微,仍是被鄭穎察覺到,他臉色一變,抬手一個巴掌狠狠打在暮翩梧臉上:“有點能耐就以為自己真是個東西!不識抬舉!”
語畢,拉住暮翩梧的手臂,用力一扯,暮翩梧本就舊疾纏身,身子虛弱無力,哪經得起他的力道,如枯木折斷般從輪椅上摔在地上,卻好似察覺不到疼痛,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本相養著你是看得起你!你以為真是義子了?說到底還是個賤痞子,髒貨!”鄭穎一腳狠狠踢在暮翩梧腰間,並不打算停住,一腳接著一腳,如踢打一團肉泥,罵道:“叫你故作清高!沒本相養著你早死了!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這輩子你就休想出我手掌心!”
暮翩梧跌在地上背對鄭穎,任由他死命踢打,不吭一聲,嘴角隱隱有血跡,融在他突然綻開的笑容中,怔怔看著窗外的夕陽,雙眼漫起濃重的霧氣,他突然想到,都說殘陽似血,那些人,哪裡知道真正的血,是什麼顏色……
黎子何剛從桃夭殿診脈回太醫院,便步履匆匆往沈墨房中走去,這幾日沈墨不去找她,朝中又突然安靜,讓她有些忐忑,本以為殷平之死,定會掀起軒然□,哪知道鬧了幾日便嘎然而止,以殷奇的為人,怎會就此了事?
沈墨正欲出門,開門剛好見黎子何猶豫著敲門,輕輕一笑,握住她稍稍舉起的手,“進來吧。”
黎子何只覺得身子被輕輕一扯,人便到了屋中,來不及多想,直接問道:“這幾日朝中可是發生什麼事?”
“沒有。”沈墨搖頭,擰眉道:“可有用膳?”
黎子何搖頭,繼續道:“那為何殷平一事不了了之?”
沈墨垂眸,半晌才答道:“你將這個人的分量,看得過重。如今結果不在意料之中,也屬正常。”
“我只是不明白殷奇怎會突然改口,不肯追究,而且雲晉言,不該樂意看到鄭顧相爭麼?居然就此平息?”黎子何參不透,若是照沈墨之前與她所說,雲晉言找機會除掉顧家,此次鄭穎被陷害,如此明顯,完全可以推在顧家頭上。
“莫要著急,急功近利最為忌諱。”沈墨輕笑,眸光溢彩,撫了撫黎子何的腦袋,道:“此計不成,再尋機會便是,不會等太久的。”
黎子何垂下眼瞼,突然發現手上溫熱,剛剛欲要敲門的右手還被沈墨輕輕握住,溼膩的觸感,嘗試著抽開來,剛剛一動,便被沈墨更緊的握住。
“暮翩梧,知道你的女兒身?”沈墨突然開口問道。
黎子何還在尋思被他握住的手,他突然的問話使得她心下一驚,手一掙,便從沈墨掌心抽了開來,忙點頭道:“知道。”
這動作表情,看在沈墨眼裡,卻是心虛緊張的模樣,眸色一暗,道:“只是想知道你與這朋友,是何等感情而已。”
想到暮翩梧,黎子何臉上的愁緒如何都掩不住,只淡淡道:“我欠他的。欠別人的,便該還。”
“明白了。”沈墨輕嘆一口氣,緩緩道:“日後替雲晉言診脈的,都是你?”
黎子何頷首,原本是她與殷奇一人診一日,可殷奇告病在家,昨日魏公公來傳旨,日後替雲晉言診脈的,便只有她一人。
“黎子何!!!”
沈墨還想說什麼,被馮宗英的一聲大喊打住。
黎子何倏地站起身,開門,馮宗英紅著臉,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