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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哪有一夜痊癒的道理?”

“你說的倒是有理,以為我是傻子?”謝千濂見沈墨懷裡的孩子冷得抖了抖,反手關上門,仍是怒道:“你這病怎麼來的我不知道,可府裡多出來個小娃娃,你的病和這個沒關係才怪了!不肯看病,也不說這娃娃哪裡來的,地裡冒出來的不成?這麼著,你要跟我說他是你的私生子,老子拼了命護他回西南!”

沈墨不語,低頭剝了顆糖塞在一一嘴裡。

一一吃著糖,看了一眼謝千濂,再看了一眼沈墨,爬下沈墨的腿就想往被子裡鑽,沈墨把他拉回來,柔聲道:“以後你還要見很多生人,不必怕。”

一一聽著,又爬回沈墨懷裡,對著謝千濂淺淺一笑。

謝千濂呆了呆,剛剛的怒氣也淡了些,坐在床邊,伸手揉了揉一一的臉,笑道:“嘿嘿,娃娃乖,老子……呃,我向來說話聲音大,別怕我呀,我沒怪你,在教訓你爹呢。”

沈墨擰了擰眉頭:“這不是我的孩子。”

“不是你私生子你護著藏著掖著作什麼?”謝千濂騰地站起身,嗓門又大起來:“老子知道,這娃娃十有**和那個黎子何脫不了干係,跟季家脫不了干係!上一代的恩怨就不扯在下一代身上,這娃娃你想護著可以,黎子何如今已經冊封為妃,你就斷了你的念頭,別想再和她有什麼牽連!”

“無需叔父掛心。”

“老子……老子真他孃的恨啊!”謝千濂咬牙道:“雲國那麼多姑娘你看不上,兩次都是季家人,第一次害死大哥,這次,你是想連自己的命也搭上去?”

沈墨垂眸,不語。

“你入宮是為了那個黎子何,重新動用暗部也是為了她,上次疫病,製造混亂,用得著一千人命?你打什麼主意我琢磨不透,可你……你怎麼能凡事都被一個女子牽絆?我念著你回來,是想你跟著我做一番大事業,不是英雄氣短兒女情長!”

沈墨表情未有變化,低笑道:“如此瞭解侄兒,叔父還多問作甚?”

“老子就是不明白為什麼!”

“為什麼?”沈墨抬眼,冷漠地掃了一眼:“因為謝家欠她!”

此話一出,謝千濂突地大笑起來:“哈哈,謝家欠她?是她季家欠我謝家還是我謝家欠她?當年你明明知道是季曲文引開你,再借機行刺,那批刺客為首者是季府人,能瞞得過你?你一瞞就是三年,若非我查出來,大哥怕是永遠死不瞑目!季曲文來找你,藉口不就是他那個妹妹?當年大哥跟我提過,說季黎和三皇子關係匪淺,你不聽,說人家姑娘等著你!結果呢?她不肯嫁便罷了,逼得你守孝退婚……”

“所以是我錯了!”沈墨冷聲打斷謝千濂的話,話語裡平靜無波,卻淡的溢位冷光:“是我自以為是,不聽爹孃的勸向先皇求婚,不曾知曉季黎心意便逼她嫁我,引來血禍害死爹孃,若你要怪,該怪的人是我!”

謝千濂滿腔憤慨被沈墨一句話掏得乾乾淨淨,壓低了聲音,不可思議道:“你……竟是這樣想的?”

“不錯,當年錯本在我,可叔父又因著這件事逼迫雲晉言,季府九族之死,又如何能與我謝家撇的乾乾淨淨?季府九族不滅,子何也不會淪為乞兒孤苦伶仃,半輩子活在仇恨當中,我欠子何的,如今,還債罷了。”沈墨低下眼,看著一一,笑了笑,子何說得對,欠人的,始終是要還。

“我只是讓狗皇帝交出兇手,他一口氣滅了季府滿門,關我屁事!”謝千濂大眼神一閃,不服氣地揮手道:“要怪只能怪她季黎愛錯人季府信錯人,怪狗皇帝心狠手辣,連自己的孩子……”

說到這裡,謝千濂突然頓住,看著季一,一瞬不瞬,顫抖著手指著季一道:“這……這娃娃該不會……”

“娃娃,你叫什麼名字?”謝千濂蹲下身子,儘量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