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都不能有損他的名士氣節,他的聲音鏗鏘有力,
“四海歸平,唯西南王擁兵自重,遲早成為禍患,為了西南的黎明百姓,他必須死!”便是飽讀詩書的名士大儒,說起殺人同樣戾氣十足。
周允鈺表情並無多少變化,只是他想起了說想他了的舒瑤,只覺得這滿口胡謅的老頭,憑的可惡起來了,簡直在浪費他和舒瑤溫存的時間,
“若是你要和朕說的是這些,就不用說了,或者……朕幫你說,”
姜老激憤的表情有些僵住,他看著周允鈺的目光,不自覺露出幾許驚訝來,但不等他繼續開口,就聽到周允鈺對他如雷擊的話了。
“姜琚竹,名士儒生,現虞京書院的副院長,然二十年前曾是太子太傅,是允鐸兄長的老師,姜老果然重情義啊,都十多年過去了,還不忘舊主……“
“不,不是這樣的……”姜老的心虛只是一瞬間,他再次義正詞嚴起來,“我所作所為都是了天下蒼生,我無愧於世,大虞江山還是周氏江山,陛下不能因為我……”
“因為允鐸兄長還活著嗎?他逃到了哪裡?西番,還是西梁國?”
周允鈺有些諷刺地看著他,這一次猝不及防的清理,可是讓他挖出了許多讓人瞠目結舌的蛛絲馬跡,結合上輩子,周允鈺就大膽推測,他還活著。
他留著這姜老,也是想要引出這真正的幕後之人,但這老頭卻依舊不依不饒,真當他沒辦法對付他了,想死可沒有那麼容易,他不想他死,他就得好好活著。
姜老徹底無言起來,他猛地跪坐在腳踝上,原本挺直的脊背,也不自覺彎曲了下來,他煽動輿論,保下命來,還想來臨走前,再次離間他和段之瀾一把,卻不想……弄巧成拙了嗎?還是原本一切就在周允鈺的掌控之中?
他看周允鈺的目光,儼然如看一個怪物……他自問沒有露出馬腳,更無破綻在外啊!
“你以為一個不在虞京,不再擁有學生擁戴的所謂大儒,還會是他需要的嗎?”周允鈺輕飄飄的幾句話,再次讓姜老的氣焰無限被打壓。
“你以為那些學生就真的捨不得你死?他們不過是受你教導幾日,被迫與你綁在一起,你毀了,他們多少也受牽連,而朕只要把你通敵叛國的罪名,放出去,你看看是不是還有人敢上書?”
通敵叛國,人人得而誅之,大虞小兒都深知的道理,學子們可以為一個給老王爺們當幕僚的老師求情,卻不可能為一個通敵叛國的叛逆求情!
姜老的身上不受控制發抖起來了,周允鈺本來就沒打算放過他的,即便是流放,也只是想引出周允鐸,而後,他就會毀了他經營了一輩子的名聲,正如他所說,不用他繼續出手,周允鐸那裡也不會讓他好過的。
他不怕死,真的不怕死,或許這個時候死了才是好的……但一想到死後還要遺臭萬年,他就有些怕死了……
“陛下是如何發現的,求陛下讓老夫死個明白?”
“不用擔心,朕不想你死,你就死不了,至於如何發現……朕有義務告訴你嗎?”周允鈺說完就站了起來,然後對著陶義吩咐,“繼續好吃好喝地供著,讓允鐸兄長接到一個健康的老師,也算是朕與他的一個見面禮。”
姜老徹底癱軟在地上,無論是他還是周允鐸只怕都小看了周允鈺了,周允鈺繼位兩年來,所行之事,所下政令,都有明君之風,只要給他時間,一定可以把江山坐穩,而周允鐸想要復國,著實不易了。
但他卻不知道,周允鈺每一句話都在詐他,每一句,但果然如此了……一個想要段之瀾死,想要西南亂起,又深知他和段之瀾關係的敵人,絕無可能是一個他全然不認識的人……許是一個死人,也說不定。
“跳樑小醜而已,在真正的強大面前,依舊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