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地勢低窪,氣候溼熱,起了霧時還可以用些障眼法。北境天干氣躁,如何能讓犬戎軍是不破我軍的假人?”
溼熱、起霧?
長安心生一計。
“慕言殊,你可曾聽說過,西北有一種植物叫做‘水鬼竹’?”
聞言,慕言殊搖了搖頭。
長安故作神秘道:“既然如此,‘飛矢’一計,就交給我來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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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若有什麼需要儘可交代給雲煥,軍中之事,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慕言殊點了點頭,接著又問,“小七,身上的傷可好了?”
“嗯,雲城的藥膏十分好用,不過敷了十日,就連傷疤也沒留下。”
“這樣我便放心了,在徐老家住的這幾日,可又發生了什麼事?”
長安思忖片刻:“倒沒什麼大事,只不過有一天夜裡,我與笑笑、雲城一起出村子游玩,在村外的林中,竟然碰見了容多坤。”
“容多坤?”慕言殊輕笑一聲,顯然是對手下敗將十分不屑,“他來找你做什麼?”
長安笑著從書案之後走出來,臉上的神情顯然有幾分得意。
“他說犬戎最先提出的條件還算數,只要我同意和親,就退兵。”
長安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在慕言殊面前說著容多坤對自己的痴迷,只是她一邊說一邊極力捕捉著他表情的細微變化,心裡漾起一陣酸酸甜甜的感覺。
慕言殊冷哼一聲。
“此刻的戰況,中原為何要以派你和親作為妥協?”
言下之意,顯然是對取得大勝信心十足。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因一次見面而突然改變了心意?”長安繼續笑著問,“我看那容多坤雖然是個蠻子,卻對中原文化很是精通,於我,未必不是良人。”
看她這滿臉得意的模樣,慕言殊挑眉道:
“良人?容多坤身為犬戎大皇子,雖還未娶妻,卻已有了許多侍妾,司徒長安,以你這恃寵而驕的性子,若真嫁到犬戎去,哪裡是他們能容得下的?”
他語氣不慍不火,淡淡的說著,長安卻聽出了他暗藏的玄機。
恃寵而驕?
長安忿忿道:
“我什麼時候恃寵而驕了。”
慕言殊朝她走近幾步,長安彷彿能看見他眼眸之中閃耀的星火。
“此刻。”
他說。
看著他臉上難以詳述的笑容,長安想也沒想便將他推得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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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長安在火器營中找到了雲煥,他正與負責軍火的將士交談著些什麼,見長安出現在軍帳外,連忙將她招呼進來。
“雲七,你怎麼忽然來這裡了?”
長安微微一笑,說道:
“我有事要找你。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當然沒問題。”
雲煥暢然一笑,作別了身邊的將士,便隨長安走出火器營的軍帳。
“王爺命人打造了一萬柄連弩,這件事你知道吧?”
“當然,前幾日我也曾拿到手試了試,果然比軍中原先用的弓上手,雲七,聽說圖譜是你繪製的,佩服佩服。”
長安自然不是來聽這些客套話的,便問:
“王爺說要派死士抵抗犬戎軍的進攻,為弓箭手爭取時間與空間,這你聽說了麼?”
聽她說起死士,雲煥的臉色一下子沉了幾分。
“嗯,我聽說了。”他答得並不情願,長安素問雲煥是慕言殊親信幾人之中,與全軍相處最為親密融洽之人,派出死士,無疑是將他的手足往鬼門關前推。
“既然是這樣,我有一個計策,可以讓我軍不必派出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