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要我給殿下再帶一句話。”
聽她這樣說,長安連忙問道:
“什麼話?”
“王爺說,請殿下放心,從今往後,皇上的事情,都交給殿下來安排。”
阿翠語罷,長安沉默了。
她越來越不明白,慕言殊的心中究竟是怎樣想的。
若他真的如上一世一般心懷叵測,如今得了機會,進了皇宮,難道他不應該早早的就將長寧架空,將他的權力完全控制在自己的手裡嗎?
為何還要將長寧的事完全交還到長安的手上?
他還在等什麼?還在隱忍些什麼呢?
如今長安與長寧姐弟兩人,在朝中幾乎沒有任何勢力,為什麼慕言殊不抓住這個機會,將他們剷除,反而要任憑長寧自由成長?
長安實在不懂。
衝突,罰跪(3)
衝突,罰跪(3)
見長安面色不好,又沉默了許久,阿翠誤以為她是還在想著昨夜的事,便開口安慰道:
“殿下,您別想那麼多了,如今宮城之中,有王爺在,大家都是很放心的,您為何不也學著安心呢?”
連她都說了這樣的話,長安不禁在內心中嘆息,嘴上卻說:
“你說得是,我的確是想得太多了。”
連阿翠這與她最貼心的人,都絲毫察覺不到慕言殊的野心,的確,若長安不曾活過上一世,不曾經歷過那樣慘烈的國破山河,僅憑今生對慕言殊的印象,哪裡會將他想象成一個亂臣賊子呢?
阿翠見長安心煩,於是便將話題扯開,問她:
“還是身子要緊,殿下,腿還痛嗎?要不要找太醫來看看?”
長安點了點頭,說道:
“膝蓋還是有些痛,你幫我傳個太醫來看看吧。”
她原本不是這樣嬌貴的人,像這樣的小傷,自己躺個十天半月,自然就會痊癒,可如今她身在華懿殿,若不快些好起來,想必又會生出許多變故。
看這傷勢,大概是要在這裡叨擾慕言殊幾日了。
沒過多久,阿翠就找了太醫來看。
長安除了腿上的傷並未傷及筋骨,只是受了寒氣,需要臥床靜養。太醫開了方子,又對阿翠叮嚀了幾句,便退下了。
阿翠守在床邊,問長安:
“殿下,既然太醫說這幾日都要臥床休息,是不是我們就留在華懿殿了?”
那天晚上見到慕言殊,她只看了個大概,如今仍是十分好奇的,倘若能留在華懿殿幾日,想必就能好好瞻仰一下攝政王的風華了。
“你白天過來,晚上便回去吧,雲瀾殿還有許多事情要靠你打點。”長安思忖片刻,說道,“而且華懿殿的規矩,向來是不設女眷,這裡侍衛也多,你出出入入,總是不太方便。”
“可您一個人住在這裡,阿翠不是更放心不下?”
“我沒關係的。”長安又笑著安慰她,“不過是借住幾日,等我能走動了,你找人抬我回去便是。再說了,好歹我也是公主,皇叔的那些侍衛欺負不了我的。”
“殿下,還是讓阿翠留下來照顧您吧,您傷在腿上,沒人照顧怎麼能行?”
聽阿翠這麼說,長安倒有些猶豫了,此刻自己行動不便,雲瀾殿,卻又實在不能沒有阿翠。沉默了一會兒,她才終於想到了變通的法子:
“這樣吧,你回雲瀾殿去,叫靈瓏過來。”
靈瓏曾是長平的侍女,幾年前才來到雲瀾殿,她也是非常溫柔體貼的。
“可是……”
阿翠欲言又止。
長安知道她想說什麼,她是放心不下,怕自己再頂撞慕言殊,還會受傷。
“你就放心吧,上次與皇叔發生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