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死裡逃生,若是長寧今後也練成這等武功,內憂外患,大概也無任何畏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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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與長寧又說了會兒話,話題自然也都是關於輕功身法、百家武功的,長安對這些瞭解不多,即使知道,也不過是在書上看過,沒說多久便疲了。
長寧見她似乎有些疲倦,想到她才遠行歸來,就派人將她送回了雲瀾殿。
長安走進雲瀾殿,只覺得世上再沒其他地方能比得上自己這一處,連忙喚侍女去準備浴湯,伺候她沐浴。
送別了小晏,又與長寧說了許久的話,她實在是有些累了。此刻只想將自己埋在熱騰騰的浴湯裡,好好的解解乏。
將這一切交給阿翠張羅,長安是十分放心的,她在自己的寢宮中候著,不久婢女們便將浴湯抬了進來,又為她置了屏風。
阿翠見一切都佈置好,便差遣那些婢女們散了,然後問長安:
“殿下,可還需要阿翠在一旁服侍著?”
她知道長安素來不喜歡他人服侍,以往沐浴時都不需要他人在側,只今日見她似乎格外疲憊,便沒忍住發問。
長安卻仍是說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你先下去吧。估摸著時間差不多時,再差人來添一趟熱水就行了。”
聽她這樣說,阿翠便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
長安走進屏風後面,解下衣衫,然後走進專門為沐浴而設定的小間,踏進了浴湯裡。她沐浴時習慣燻著香,此刻香菸與水汽交織於空中,氤氳出朦朧的氣氛。這一刻長安只覺得自己格外放鬆,於是享受的在浴盆裡伸展四肢,舒緩著自己的身子。
忽然,她聽見身後有腳步聲。
“阿翠,我不是不要你們服侍?”長安輕輕問道。
身後步步走來那人卻只是“嗯”了一聲。
長安聽著低低的聲音,一下子便知來人的身份,哪裡是阿翠……
分明是慕言殊。
這個男人闖進她閨房,見她正在沐浴竟然還敢走進來,她將他誤認為是自己的婢女而與他說話,他竟然還敢“嗯”?
長安心中一時無語。慕言殊卻毫不顧忌的走了過來,她只感覺到他的雙手覆上了她的雙肩,輕輕的替她按著,他是行軍打仗之人,手掌自然生了繭子,粗糲的觸感貼上長安滑膩的肌膚,一時間,兩人心頭皆泛起微妙的感覺。
“你怎麼進來的?”長安終是忍不住問他。
按理說,阿翠就守在門外,她雖然知道慕言殊與自己早已有了親密的關係,卻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他放進自己的寢宮的。
尤其是所有人都知道,她在寢宮內,正在沐浴的情況下。
慕言殊的聲音仍是低低沉沉,只說:“翻窗子進來的。”
長安“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難怪聽他的語氣有些彆扭,原來是翻窗偷偷進了她的寢宮來,真難想象,英明神武的攝政王,竟然會為她而做出這等偷雞摸狗之事。
見她笑的得意,慕言殊重重的在她肩上按了一記。
“哎,輕點,疼。”長安輕聲呼痛。
慕言殊聞言,卻也真的放輕了動作,只問她:
“你見過晏清歌了?”
長安心中暗想,原來這人是怕自己與小晏跑了,才來確認自己還在?
“見過了,也與他道別了。”長安輕哼一聲,又問,“慕言殊,你就這麼不信我?”
慕言殊卻只是輕笑:“我怎麼會不信你,小七。”
且不說他此刻早已知曉長安的心意,就只憑他對自己的那份自信,他也不可能是因為晏清歌,而貿然闖進她寢宮來。
“那你是為什麼突然出現?”長安問道。
慕言殊低□子,雙手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