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的聲音剛響起,天空上流光一閃,一道身影剛出現,下一刻卻消失不見。身影從出現,到消失,只有短短的半息,以至於許多人還未看到,韓斌便消失在天空。這一刻,韓斌的聲音彷彿穿過了虛空,傳達到眾人的耳朵裡,“我是不是男人,你以後會知道的……”
“我是不是男人,你以後會知道的……”
“我是不是男人,你以後會……”
“我是不是男人,你……”
飄渺的聲音,好似來自天外之天,讓人無法摸尋到具體的位置,彷彿就在眼前,又好像遠在千里之外。
冷雪臉色一沉,想都不想,對著剛才韓斌所在的那片虛空,就是一道法決打出。只見流光一閃,一道巴掌大小的冰花,以驚人的飛了出去,眨眼之間便來到那片虛空。此刻,那裡韓斌的身體消失不見,只剩下一道逐漸透明的殘影。
冰花落在殘影上,徑直穿了過去。
冷雪本就處於暴怒的邊緣,見剛才施展的法術並沒有傷到韓斌,對方再次隱藏於虛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人的忍耐力只有限的,即使意志再堅定的人,也會有動怒的時候。尤其是女人,一旦真的動怒,結果相當的可怕。
冷雪冷哼一聲,對著空中怒吼道:“韓斌,你不是想證明自己是男人嗎?那你證明給我看,我就站在這裡,有本事你現在就要了我……”
此話一出,眾人無不瞠目結舌,眼中滿是驚訝之色。
各宗門領隊的強者,一個個搖頭苦笑,暗暗嘆息。
那些普通弟子,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莫非,冷雪被韓斌逼瘋了不成?”
冷雪真的怒了,或者說她怕了,這種等待死亡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雖然韓斌未必會殺了她,但她心裡明白,韓斌這麼做,必定想施展極其厲害的法術,從而一擊必殺。一旦到那時,即使不死,肉身也會奔潰。正是如此,她不得不說出這樣的話,逼著韓斌出來。
不得不說,冷雪小看了韓斌,如果這樣的話就能讓韓斌出來,先前的一切根本就是白做了。韓斌不但不會現身,而且會讓冷雪暴怒下去,只要讓她憤怒之下失去了理智,那麼擊殺起來就簡單多了。
天空上流光一閃,韓斌再次出現,冷聲道:“放心,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說完,他的身影再次消失。
如果是平時,韓斌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可眼下面對的是魔道修士。對於魔道之人,尤其是獵殺門弟子,韓斌根本沒有好感,甚至可以說是厭惡,擊殺他們用再卑鄙的手段,韓斌也覺得並不過分。
聽到這話,冷雪心裡更是憤怒不已,憤懣道:“想不到,你真不是男人……”
司馬天河皺起眉頭,問道:“師尊,你不是說過,一個人憤怒的時候,殺起來最輕鬆嗎?眼下冷雪已經在憤怒下失去理智了,應該是下手的最好時機,韓斌為何還不動手呢?”
聽到這話,西門落楓苦笑一聲,道:“戰場鬥法講的是隨機應變,這一點你還要多學習學習。”他頓了一下,沉聲道:“你仔細看,冷雪說的話看似失去的理智,可她雙眸異常的清明,顯然這話是故意說給韓斌聽的,讓韓斌認為她已經失去了理智。如果韓斌這個時候真的動手,便中了對方的計。”
司馬天河定睛一眼,確實如師尊說的那樣,又道:“既然對方沒有動怒,那韓斌說這樣的話,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啊?”
西門沉默少許,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韓斌這麼做,應該是聲東擊西,他真正的目的不在與此……”
不遠處,九陽真人摸了摸下巴上的鬍鬚,點頭道:“不錯,不錯,此子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深的城府,前途不可限量。”說著,他微微一笑,對身邊的逍遙子道:“逍遙兄,先恭喜你了,收了一個這麼好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