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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木老祖又道:“那麼小友又為何遭他們追殺?”
蕭塵回過神來,眼神裡寒芒一閃而過,冷冷的道:“我與澹臺滅,有不共戴天之仇……”
“好一個不共戴天之仇。”
枯木老祖忽然起身走到了一面石壁前,緩緩道:“世間仇怨無數,小友數日前遭那些人追殺至此,得以安然,已是時運所至,如今實力未盛,心中卻還思不共戴天之仇。”
蕭塵抬起頭看著他,這一刻他的背影似乎不顯得那麼枯瘦了,世間仇怨無數,自己遭那些人追殺至此,還得以安然,如今實力不濟,卻還想著什麼找澹臺滅報仇,不是可笑嗎?
可是屠族之仇,如何不報,澹臺滅一日不死,爺爺九泉之下,豈能一日瞑目,想到此處,蕭塵緊緊捏著手指,心中宛若刀割,只恨自己修為不夠,爺爺屍骨已寒,仇人卻還逍遙自在,甚至自己還要終日躲躲藏藏,悲夫!
“你心中所思,盡為仇恨,修為所阻,亦為仇恨,老夫可說得是?”枯木老祖又轉過身來,左手負在背後,右手手捋白鬚,看著他道。
蕭塵微微一怔,是的,儘管仇恨可以使自己拼了命的去修煉,但實則卻是阻礙,而眼前這老者,他當年的仇恨未必比自己輕,但卻能一心修煉,不似自己,每每提到澹臺滅,仇恨便自然而然流露出來了,如此怎能不使修為受阻?說道:“前輩可否指點一二?”
枯木老祖捋了捋鬍鬚:“小友修為遠不及那人,既然可以煉化此地神魔之息,不如修煉個百八十年再出去報仇,亦或者等那人壽終正寢,大仇自然得報。”
蕭塵微微一怔,不由得苦笑,讓澹臺滅壽終正寢,大仇便不報而報,豈非戲耍自己嗎?罷了,長長一嘆,又問道:“不知前輩可否知曉,此地是何原因,從龍息山脈分裂而出?”
枯木老祖走近了些:“你們還稱那裡為龍息山脈?”
“不然呢?”蕭塵有些疑惑,莫非不叫這個名字?
枯木老祖搖了搖頭:“那裡以前不叫龍息山脈,也不叫魔息山脈,而是天脊。”
“天脊?”
蕭塵的疑惑更深了,枯木老祖緩緩解釋道:“天脊支撐著整個天界,演化多年,後來有墮魔之人去到天脊另一邊,那邊魔息甚重,便有了天界的魔域,也即神魔淵,天脊靠近神魔淵那邊被稱作魔息山脈,靠近仙界這邊,便被稱作龍息山脈。”
聽完後,蕭塵點了點頭,原來龍息山脈和魔息山脈竟是天界的支撐,但既然是天脊,支撐著整個天界,那當年為何又會分離出一座山脈來?問道:“那前輩可知,這座殤陽山脈又是如何分離出來的?”
枯木老祖捋了捋白鬚,似是陷入了回憶,許久才緩緩道:“想必小友也應該知曉,數千年前,六界曾險些崩塌,倘若六界崩塌,這個世界便迴歸混沌,也即湮滅,但那次,湮滅最終卻沒有到來,而殤陽山脈,也是那一次從天脊分離出來的。”
一邊聽他說,蕭塵一邊陷入了沉思,許久才抬起頭道:“前輩說的,應該便是仙元末年吧?”
枯木老祖向他看了一眼,眼神裡別有深意,捋了捋須道:“不錯,如今已少有人還知曉仙元紀年,小友卻是如何知曉的?”
蕭塵苦澀一笑,道:“沒有,只是晚輩平素對古代軼事有些興趣,故而曾在一本古籍裡見過‘仙元紀年’一詞。”說到此處,又轉移話題道:“那前輩可知,當年六界因何險些崩塌?”
枯木老祖搖搖頭道:“當年之事,已無從追溯,六界最後並未崩塌,但卻因此產生了嚴重裂痕,不過令人奇怪的是,這六界之隙不知何故,又被封印住了,否則六界依然逃不過湮滅輪迴的宿命。”
“這樣麼……”
蕭塵慢慢低下了頭去,每次一有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