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自己,沒有什麼能抹殺掉我們在這個世界上的存在。當然,那些愚蠢的人類只會以為我們是所謂的幻覺。”朱槿將頭埋在我的胸前,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描繪著我的臉龐。
“白麻,我們如果一直待在這裡,只有我們兩個,是不是就可以直到永遠了?”他痴痴的呢喃。
“不會。”我打破他美好的幻想,說:“我跟你不一樣,我馬上就要死在這裡了。”
朱槿莫名的望了我一眼,就好像我所說的是什麼天大的笑話般。
他從我身上爬起,一把拉起我,說:“那我們離開這裡,以免你總是產生什麼要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幻覺。”
當我被他搖搖晃晃拉起來的時候,驚訝的發現,原本四分五裂的內臟以及破碎的骨頭正以驚人的速度癒合,簡直就是個奇蹟。
這是……塔露帕的魔力嗎?
我有些感動的熱淚盈眶的抱住一臉茫然的朱槿,喜極而泣道:“謝謝你!謝謝!”
朱槿歡喜的抱緊我,輕快的說:“只要白麻跟我在一起就好。”
……
黎明到來的那一刻,我回到了那個住了一段時間的海邊別墅。
站在溢滿花香的花園裡,我有些躊躇,猶豫著不敢上前。
“沒有什麼好恐懼的,只不過是一群脆弱的人類而已。”朱槿又開始說那些費解的奇怪的話了。
只不過是一個替身而已,那個叫作“淺羽白麻”的男人的替身。
這個認知讓我從心底深深的感到一股莫名的濃重的悲哀。
可是,卻依舊不肯相信這就是事實。
那些情濃時分的依依愛語、那些彼此對視間的心意相通,不像是假的,更不像是對待一個作為過世戀人替身應有的真摯情感。
我告訴自己,要相信,觀沙,葉月觀沙對我的感情,是真的。
也許只有這樣,才能增添幾分繼續活下去的勇氣。
推開門走進客廳,五花大綁的柏木與葉月觀沙背對著我,狼狽的坐在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
我剛準備走過去解開他們身上的束縛的時候,卻因為他們的對話,而停下了腳步。
“你那個惡毒的弟弟為什麼又跳到你面前來了?在發生了那些不好的事之後,他還有臉出現在你面前?!”
“這幾年,他一直有派人監視我。”
“我真的搞不懂,當年,他是怎麼把白麻勾引到手的?還有,那次的意外,白麻竟然活了下來?但是為什麼卻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好幾年,最後又出現在那家研究所?!”
“……”
就在我以為那個男人不會回答的時候,他卻無奈又淒涼的開口了。
“白麻,其實,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你知道的,也參與過了吧。塔露帕現象。”
“把思念的力量視覺化。”
“現在,你所看到的,觸控到的,只不過是我對白麻思念所產生的實體化靈體,不是人類,而是塔露帕。”
……
半晌後,柏木呆滯的問:“那為什麼,我卻創造不出彌生?為什麼其他的人都不能將塔露帕實體化?”
“也許,是因為愛得不夠深沉吧。”
記不清我是怎樣逃離這個曾經以為這就是家的海邊別墅,只知道快跑,遠遠的跑開,再也不要回來。
漫無目的的癲狂一樣的奔跑中,我跑上了通往市區的高速公路。
將要前往何方?又能前往何方呢?
這個錯亂的世界,為什麼會有塔露帕的存在呢?
我,是不是已經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過後,我看見自己的身體在半空中呈流線型拋起,隨即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