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跟在後面的李蓮花呢喃了一句,也不知道好什麼。
回到蓮花樓後,方多病果然做了一大桌菜。
飯後方多病回了他的天機樓睡覺,李蓮花和風知在一樓煮茶。
卻忽然收到了一封傳信。
風知探頭去看,是喬婉娩約李蓮花相見的信。
她看看信,又看看李蓮花,“你要去嗎?她好像找你有事?”
李蓮花嘴角輕蔑一笑,順手把信一扔,輕飄飄的信紙猶如利箭,飛進了桌上煮茶的小火爐中。
“這信,大概是肖紫衿寫的,我呢,眼神好,認得他的字跡。”
“肖紫衿?”風知疑惑,“他找你直接說唄,幹嘛冒充喬姑娘?”
李蓮花一手扶住袖口,一手給風知倒茶,“大概是……想聽我的祝福吧……”
“祝福?哦……他知道了,那你去嗎?”風知大概明白了,肖紫衿可能透過別的蛛絲馬跡認出了李蓮花。
不過卻怕自己無法將李蓮花約出來,所以冒充喬婉娩,也是想試試他心中是否還有曾經的情意。
李蓮花吹了吹嫋嫋的熱氣,輕笑道:“在他大婚那日,我便祝福過了。”
風知也跟著他笑,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開心,“對哦,怕不是想多收你一份禮物呢?”
“還是風知想得周全,唉……我這個窮大夫呢,可買不起兩份禮物送他啊。”
二人相視一笑,好像兩隻賺到糧食的小倉鼠。
蓮花樓又恢復了往日的平淡,只是有些事情卻在不知不覺間悄然改變。
第二天他們就出發了,徒留肖紫衿在那忐忑的等了一天,看來喬姑娘給他的愛,真是吝嗇啊。
這次他們是要去找單孤刀從前的手下,四虎銀槍中的劉如京。
十年前那場大戰後,劉如京就去了豐州馬家堡當護院,倒是離這小青峰不遠。
不過因為當年四顧門散夥,這人對肖紫衿頗有成見,即便離的如此近,又是四顧門老人,可是肖紫衿二人成婚他卻沒有來,看來這成見頗深啊。
不過他們找到馬家堡的時候,卻得知劉如京已不在此處了。
而且還從家丁口中得知,這劉如京的一隻眼睛在十年前那場大戰後炸瞎了,另外一隻眼睛也快看不見了。
李蓮花聽到劉如京近況有些難受,畢竟這是四顧門中當年為數不多為他說話的人了。
若是不那麼倔強,也許現在也在百川院中供職,受人尊敬,何必去做那撈屍的營生。
夜裡他們根據家丁所言,找到了那家客棧,正好看見一盞陰森森的鬼燈籠亮著,看來今天人在。
“劉瞎子,你害我!”
“好你個死瞎子,賣個活死人,還要一百兩,你給我等著!”
剛走到門口,就見一男一女罵罵咧咧的拉扯出來。
屋內也傳出一聲怒吼,“放開我……”
三人趕緊過去,不過一進屋就看到了一身紅衣的笛飛聲,正死死的掐著一個瞎了一隻眼的男人。
不過有些奇怪的是,他們三個都站在這了,笛飛聲居然毫無反應。
李蓮花轉了轉眼睛,上前哥倆好的拍了他一巴掌,“喂,你怎麼在這裡?”
可是笛飛聲卻一臉茫然的看著李蓮花,“你認識我?你是誰?”
三人面面相覷,這是什麼情況?
方多病瞪大眼睛,“你不記得我們啦?”
李蓮花也搭腔,“嗯,你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風知也皺了皺眉,“你這是怎麼了?”
可惜笛飛聲只給了他們一個更加茫然的表情,並問了一個亙古難辨的哲學問題,“我是誰?”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