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稍微用那麼一點點心去找,都能找得到他。”
喬婉娩聽到李相夷在東海待了三年,忽然抓住自己的衣服,攥的很緊,淚水幾乎溢位眼眶。
可風知的眼神依然帶著冷意,她沒有停,繼續說著:“你找他這些年裡,身邊都有肖紫衿陪伴,江湖中關於你們的流言,你不會不知吧?”
喬婉娩想解釋,卻發現不知該如何說。
風知語調平緩,卻冷意十足,“你知道,卻依然放任,迄今為止,你喬女俠的字首,還是李門主的紅顏,哪怕你稍有表示,你們十年前就已斷情,這流言也不會喧囂至甚!”
“你說你不為名聲,可這十年間,江湖人敬你,有多少是因為你喬婉娩自己?”
說到此處,風知就有些恨鐵不成鋼,“你明明能力手腕樣樣不差,也心懷天下,俠義心腸也是讓許多人佩服。”
“身為女子,你甚至要比大多數男子強,可為何總讓自己流於這男歡女愛的言論中。”
“你倒是無所謂了,可李相夷這十年間,因你和肖紫衿出雙入對,遭了多少人嘲笑。”
“是覺得他不在乎名聲,不會委屈麼?”
“呵!不過是都在欺他心軟善良罷了,你們覺得就算如此,他也不會給誰難堪,畢竟李相夷說過,會護住四顧門的每一個人。”
“即便他不做李相夷了,依然堅守著自己的承諾,今日,更沒有為難你們任何一個。”
“可你們呢,這樣還要說是他的朋友麼?”
風知生氣,說話的聲音都大了幾分,“還要說不為名聲,時間不夠麼?!!”
“有野心有什麼大不了的,為名為利又如何?”
說到最後,聲音裡都透著恨色,“可你們為何,偏偏拿別人的赤忱,當自己的遮羞布!”
風知面色陰沉,緊握手中的杯子。
嘭!
下一瞬,杯子就成了齏粉,從手中流下。
“這些年間,你所謂的痛苦,無非是過不了自己良心的拉扯,其實和李相夷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畢竟你在見到他時,從沒有關心過一句,他這麼些年過的好不好,不是麼?”
喬婉娩想說不是的,可她卻發現怎麼都說不出口。
風知都懶得看她,“愛自己從不是錯,女子從古至今能做到愛自己者少有,可是愛自己,卻不該是踩著別人的血肉,過猶不及,便是自私!”
“今日把門關起來,只因你是女子,我總不會在大庭廣眾下,揭你麵皮讓你難堪。”
風知其實特別生氣,說了這麼許多依然不解氣,可她才不想體諒誰!
尤其看到喬婉娩那早已淚雨盈盈的臉,“還有,你的眼淚很廉價,卻重逾萬鈞,會砸彎了很多底層女子想挺直的脊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