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幫他們的怪人見沒了危險,眼神才肆無忌憚看著李蓮花腰間的酒葫蘆。
而且好像怕嚇到他們似的,緩緩抬起長著黑長指甲的手指,摸向那個酒葫蘆。
就算摸也是很輕,怕自己黑長的指甲一個不小心就戳漏一樣。
李蓮花看到後,大概猜出了什麼,畢竟陸劍池曾說過他在找一個人。
於是便將酒葫蘆從腰間解下遞了過去,那個怪人拿到酒葫蘆後,珍惜的掛在自己脖子上。
朝陽升起,帶著無限生機照進洞裡,那些被定住的怪人,原本帶著野獸兇性的眼神變的痴痴呆傻。
而幫助他們的怪人卻在陽光照進來後毫無反應,只是找了個地方自己窩著。
李蓮花了然,“這些人怕光。”
“李蓮花,我想起來了。”風知卻忽然說道。
李蓮花轉頭看她,不知道她說的什麼。
“我想起來這個怪人為何給我一種熟悉感了,你還記不記得眉州城外的懸崖之下?”風知看著李蓮花問道。
“是那些屍體。”李蓮花一聽,立刻就明白她說的是什麼了。
當初他得知自己被算計,本就心神恍惚,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崩潰的邊緣。
而偏偏風知那個時候渾身殺氣瀰漫,他怕風知傷了自己根本就沒有心思關心更多。
如今風知一說,他瞬間想起了崖下那成堆的屍體,脖頸上密佈的青紋,就如這些怪人一樣。
他還記得那堂中之人說過,普通人的身體確實無用,才要將那懸崖之下的據點放棄。
風知也因為他們用百姓做實驗,第一次大開殺戒,心神恍惚良久。
原來他們所說的有用身體就是這些武林中人,本就身體強健,又有內力固體,自然能熬的住那所謂的實驗。
李蓮花此時也眼神凌厲,溢位殺氣,那堂主所說的主上,也許在這石壽村中便能有線索。
他倒想看看究竟是誰,居然如此喪心病狂,將活人練成怪物,只為一己私慾。
李蓮花皺著眉頭,牽起風知,“我們先看看吧,這些人到底是為何變成這樣的,也許此處能找到原因,到時候對症下藥,這些人還能救一救。”
二人便朝著天坑的深處走去,他們在那裡發現了一處地牢。
風知便解開了定身術,李蓮花用火把將這些怪人都驅趕進地牢關了起來。
這才繼續向深處探索,越向深處走,人頭白骨越多,都懸掛在洞頂,從這些白骨就能看出來,他們殺了多少人。
在一處拐角,李蓮花無意一瞥,看了到一個點燃蠟燭的石洞。
二人一進去,就見到裡面高懸的燧弇旗幟,這裡居住的原來都是南胤人。
除了懸掛的人頭白骨,這裡最多的就是一堆堆陶罐,風知只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
裡面全是被泡爛的頭骨,還有蟲子,看得風知直犯惡心。
李蓮花見此抬袖遮住了風知的臉,風知這才好受一些,緩了一會這才壓下心底冒出來的噁心之感。
李蓮花也看到了,結合這裡的燧弇標誌,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那蟲子是什麼東西。
“是痋蟲,南胤善蠱,這蟲子想來就是煉製的蠱蟲了。”
風知給自己順了順心口,“果然又是南胤人,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既然已經滅國,好好生活就是。”
“就算是想要復國,就不能整點陽間的玩意兒,非得弄的這麼陰間,我看他們就算復國,連地都不會種,等著餓死吧。”
風知是真被這些人給整無語了,尤其是他們拿活生生的人來做試驗,這實在是觸碰了自己的底線。
這南胤最好是復國前就完蛋,不然就算他們復國,風知都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