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知覺得自己是個合格的樹洞,李蓮花想傾訴 ,自己聽著就是了,要不是怕李蓮花情緒接不上,甚至想掏把瓜子出來磕。
“之後的時間還有很長,紫衿對阿娩很好,但阿娩身體不好,再如此固執的尋找下去,終歸會傷人傷己,風知你說我要不要去見他們?“李蓮花不知是在問風知還是在問自己。
也許是沒有了碧茶之毒的困擾,人生不會終結於兩年之數,李蓮花的心態與以前都是不一樣的。
曾經是抱著一種成全的想法而遠離,因為沒有將來,更不必為將來而考慮。
亦是看到了紫衿對阿娩的用心,他會給阿娩幸福的。
現在不一樣了,他與阿娩都有未來,對於過去,該了結了,他們都不應該在感情中揹負著過去沉重的包袱而活。
風知對於別人感情的事,是真的不太想發表意見,但是對朋友她總會一次又一次的心軟。
“你恨她麼?恨她當年被肖紫衿說動而沒有阻止四顧門解散,恨她當年沒有第一時間去東海尋你。”風知直視著李蓮花的眼睛,清澈像面鏡子的眼裡映照著李蓮花的內心,容不得他逃避。
“我實在難以理解你們之間這種情感糾葛、愛恨情仇,又是成全,又是念念不忘。”
“對我來說,這些都太虛無縹緲了!我向來只注重實際,如果你真的還深愛著她,並且想要再續前緣,那就去找她,去愛她。”
“至於肖紫衿,你完全不必理會。是否要和你再續前緣,那是喬姑娘自己需要做出的決定,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的人生道路。”
“你若恨她就遠離她,以她那嬌弱的身子,和對你愧疚的內心,傷身傷情之下是對她最好的折磨。”
風知看著他繼續說:“若是你想要解開這個苦果,只有去面對!逃避雖可恥,但有用。那你覺得自己能逃多久呢?”
風知沒有說他應該怎麼做,也沒有安慰他,只是把自己看到的說給他,她覺得李蓮花那樣聰明的人其實都不需要自己說什麼。
他只是想借外人的眼睛看的更清楚一些。
李蓮花略帶苦澀的笑了笑:“交給天意吧。”
第二天李蓮花挑了僻靜的地方行醫,風知找了另外一家酒樓,點了些鹹酸小吃,繼續伸著耳朵聽些大事小情的八卦,她不覺得能巧合的遇見事件的主人翁。
但這世上本就無巧不成書,在風知聽到津津有味的時候進來了一對惹眼的男女。
那男子一身紫袍金邊,面容俊朗,渾身的正氣凜然,但眉宇間卻有淡淡的戾氣之色。
而那個白衣女子,她生的極好,面容嬌美,亦有幾分柔弱,眼神卻堅定,是個外柔內剛的性子,喬婉娩,武林第一美人。
風知一看二人就知道是誰了,未曾見過二人,但光聽那顯眼的描述就能分辨出來,有些人生來就比別人耀眼。
而且風知仔細看了看,倆人眼神交流頗多,那肖紫衿時刻注意著喬姑娘。
只是稍稍一皺眉,略有些疲色,肖紫衿都能立馬察覺,進而去扶她。
這樣一個樣樣不差,時刻關注著情緒,而且在知道喬姑娘牽掛其他男人八九年還能痴心不改的人,確實與喬姑娘合適。
也許是有其他的事情,在把喬姑娘安排好後,肖紫衿就急匆匆的出了客棧。
一個時辰後,那喬姑娘在樓上客房許是歇息好了,來到了樓下用飯,恰好選在了風知的對桌。
這狗屎一樣的緣分!
風知暗暗的吐槽著,以為是這裡有個小屏風,同為女子,自然選在此處;殊不知,喬婉娩是故意選在這處落座的。
因為風知很特別,喬婉娩和肖紫衿一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她,但那時自己有些勞累,就先去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