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知彆彆扭扭的說完就背對李蓮花閉上眼睛。
而李蓮花只怔愣一瞬,就也沒有推辭的躺在床榻外側,雖然一翻身就會掉地上,但也掩飾不住他上挑的嘴角。
感受著身旁的溫度,風知本以為自己會很難睡著,可不多一會就平穩了呼吸睡了過去。
也可能是時間到了,今天累了,風知才睡著的吧。
平靜溫暖的夜裡,呼吸繾綣,心自安然。
第二日,古風辛被指出來後,並不驚慌,因為他已經為自己被張慶獅欺辱的妹妹報了仇,殺的痛快,殺的應該。
“那你又怎麼確定你殺的人是張慶獅?”李蓮花雙臂環抱,悠然自得。
“素手前輩什麼意思!?”古風辛訝然。
李蓮花唇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這獅虎兄弟呢,大家也都知道,同胞同相,那你是如何分辨的呢?”
古風辛都不用思索就說道:“張慶獅手持雙錘,身穿黑衣,張慶虎則用鏢囊,穿白衣,一目瞭然。”
李蓮花聽到這裡臉上笑的更燦爛了,因為覺得這事確實怪好笑的,“我問你一下,如果二人換了衣服和武器呢?”
古風辛不願意相信,“他為什麼這麼做?”
李蓮花:“因為巧合,衛莊主曾經在酒宴上說過,獅虎雙煞中呢,這個張慶獅啊,酷愛的是烈酒,招待大家的呢,也都是西風烈,那他們分別喝了多少諸位可還記得。”
仇坨反應過來,“啊,昨天張慶獅喝了半壇酩酊大醉,張慶虎還勸他哥哥有傷在身,少喝點呢。”
李蓮花笑容一斂,“所以啊,這張慶獅喝多了酒,身子發熱,便將黑衣雙錘給弟弟,自己呢,就只著了白色的心衣。而且啊,你是用玉簪穿喉殺的他,那他的頭去哪了?”
古風辛也覺察出了不對,“我也覺得奇怪,他為何又被砍了頭?”
李蓮花雙手攤開,“很簡單,因為被砍了頭就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了呀。”
“這從一開始呢,就是一場陰差陽錯,張慶獅看到弟弟脖子上的玉簪,知道是自己嗜酒好色惹下的災禍,而弟弟,做了替死鬼,他想到兇手知道殺錯了人會繼續下手,獅虎雙煞就剩一個,鬥不過對方,便切下弟弟的頭,扮做對方,一為自保,二為查出兇手,沒了頭的屍首,誰知道死的是誰呢。”
張慶獅到這個時候還在死鴨子嘴硬,“素手前輩話本看多了吧,講這許多空話,卻沒有半點證據。”
李蓮花壞笑,指了一下張慶獅,“誒,你眼下的痣花了。”
張慶獅本就心虛,抬手一抹,正好把那顆假扮弟弟的淚痣給擦掉了。
風知嘖嘖兩聲,“都說美人眸深似秋水,淚痣輕點更添媚。
這眼下有淚痣的都是美人,你這長相,屬實有點辜負這顆痣了。”
古風辛立刻怒起,“張慶獅,你這個毫無人心的狗賊!居然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放過,拿命來!”
說話間就抽出短刃向張慶獅殺去,見兩人打起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除了段海幫著張慶獅,其他人都沒動手。
就在三人打得難解難分時,衛莊主帶著家丁趕來制止了幾人,言語相較昨天囂張了不少。
要求眾人聽他指揮,給他去探一品墳,而且容了一天時間聽他們聒噪,就是在等他下的毒藥鬼哭湯發作。
仇坨膽子本來就小,第一個扛不住毒發的疼痛願意進一品墳。
有了第一個人帶頭,後面幾個認慫就更容易些。
古風辛本想著硬扛下去殺了張慶獅,可是鬼哭湯發作起來實在疼人,衛莊主又不想自己找來的人死在外面毫無價值。
所以古風辛就先做妥協,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兩人都在找機會弄死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