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看到這位姑娘還在,就冒昧與這位姑娘比鄰而坐了。
讓喬婉娩感覺特別的,不只是風知那種孤立於世間閒看人世紛擾的氣質,還有她不同於她人的穿著。
一身淡青色漸變透白的衣衫,其上點綴著同色系猶如活了的立體刺繡蝴蝶花朵,彷彿要飛走似的。
其形制也與現下女子所穿不同,像是林中而來的仙子,輕盈,優雅,又神秘莫測。
頭髮沒有梳著女子常見的髮髻,而是在兩側編了小辮子束腦後,頭上也沒有釵環髮飾,只一根月白色墜珍珠髮帶用於束髮,不像中原人的打扮。
而面容,那女子雖戴了一張古怪的銀黑色面具,看不見全貌,但莫名的就知道是個很美的姑娘。
讓喬婉娩坐在她對面的原因是,那姑娘有著一雙清澈幽深卻淡漠至極的眼睛。
與她對視時,清澈的好像讓人看見了自己心底最卑劣的陰暗一面。
卻又覺得她眼中幽深不見底,讓人無法去探觸她的情緒。
然而,那份冷漠卻沒來由地給人一種感覺:這個女子的脾氣怕是不太好,彷彿她身上散發出一種無形的氣場,讓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又或者說,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易親近的疏離感,使得旁人不敢輕易與之接觸,令人聯想到一個性格乖戾、難以捉摸的人,可能稍有不慎就會觸怒她,引發一場軒然大波。
這樣一個特別又矛盾的女子讓喬婉娩想要結交。
風知知道喬婉娩在偷偷打量自己,看唄,又不會少塊肉,而且人家也沒有無禮的盯著自己看。
天色漸晚,該回去了,風知可不會多管閒事的去帶李蓮花過來,人家說了看天意,那自己今天什麼都沒看見。
正當風知準備結賬走人時,揹著藥箱的李蓮花找了過來!風知瞬間麻爪。
天地良心!自己真不是那種等著爸爸接放學的小女孩啊。
風知雖然喜歡看李蓮花的笑話,但對即將上演的兩兩相望,淚眼婆娑的場面真心不感興趣。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家酒樓?”風知眼神木然的問他。
“這家酒樓今天有說書先生,且我今日不想做飯。”這個問題對李蓮花這種聰慧之人毫無難度。
本來看風知要結賬走人,想上前結交一番的喬婉娩猛然怔住,那個人的背影如此熟悉,夢中也未曾回過頭。
\"相夷!“喬婉娩低聲叫出了那個愧疚無比的名字。
真的!風知第一次現實中見到瞬間淚盈美目。
李蓮花放在身前一隻手不著痕跡的顫抖了一瞬,然後握住了拳頭,他沒有回頭,真到了這一刻,他依然沒有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