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識一年多,風知對此倒也是習以為常,沒察覺出有什麼不對勁。
只有知道李蓮花身份的喬婉娩,餘光不經意間看到後,眼中劃過一絲瞭然。
而風知也終於在感受到喬婉娩目光時,才察覺他們這樣有些親暱了。
她又不是沒有武功的柔弱之人,這地道中的黑暗也完全不會影響她視物。
究竟何時起,她對李蓮花這般沒了分寸?
握在腕間的大手此時溫度過於灼熱,燙的風知極不自在,她便不動聲色得把手腕掙脫出來。
李蓮花根本握不住掙脫的風知,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有點懵,只能有些無措的攥緊了自己空空如也的手。
這地道走著走著就有些不對勁,石水發現另一條介面的地道很舊,大概有十年之久了。
白江鶉也疑惑不解,十年前百川院是四顧門分院,他們都長駐於此,竟也無人知道。
十年這個時間對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是一個很敏感的數字。
本來還在沉思的李蓮花,被他們的話驚醒,也像是想起了什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地道,隨後就是止不住的尷尬。
這個混賬的偷劍賊!怎麼就把地道挖這裡來了呢?
沒管喬婉娩也想起來尷尬的看他那一眼,李蓮花只緊盯著風知,畢竟這地道是因為什麼挖的。
他可是在很早以前就和風知說過,希望風知不要多想才好。
風知見李蓮花看著自己,眼中還帶著緊張之色,有些不解。
怎麼了?
她疑惑的歪歪頭,看著李蓮花眨眨眼睛,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好吧,風知完全沒有想起來這回事。
李蓮花也不知道自己這口氣是該松呢,還是應該提起來。
就在兩人無聲交流半天,交流出個寂寞的時候。
前方傳來了方多病的聲音,“李蓮花,風姐姐,你們快來看啊。”
原來是在前面發現了一具女子的屍體,當胸一劍,立即斃命。
是喬婉娩的婢女阿柔,死了有兩個時辰了,看傷口薄而利,這寬度,像是少師留下的。
且她一直跟在喬婉娩身邊,與紀漢佛的 來往信件自然清楚。
地上除了阿柔的腳印外,還有一個男人留下的腳印,明顯是害死她的合謀者。
“這麼一看呢,應該是藏在普渡寺。”李蓮花舉著火把看了看腳印的形狀,是普渡寺僧人常穿的草編芒鞋。
“恰巧半個月前,普渡寺呢,來了一個新廚子。”
方多病一驚,看向風知,“這麼巧?”
風知想想他們臨走時,無了還誇了那個偷腥的廚子,就肯定的點點頭。
李蓮花想到無了那增大的飯量,失笑的搖搖頭,看來無了很快就能瘦下來了。
地道的牆壁之上有一個縫隙漏了光下來,石水就用青雀鞭捲住一截木頭,將其砸開。
這時一線天光撒下,正好落在李蓮花戴著面具的臉上。
光影描摹著他的輪廓,風知覺得,像是黑暗裡走出來心軟的神明,很是好看……
不得不說,這一年間的調養讓李蓮花更加俊逸非凡了。
風知不知道的是,李蓮花現在這張臉因為身體恢復,融合了李相夷的俊朗與李蓮花的儒雅,所以只覺得更亮眼。
卻也與李相夷更加像了。
可百川院幾人卻不這麼想,他們看著李蓮花那似曾相識的感覺,眼神有些恍惚,因為這半張臉讓他們很熟悉,熟悉到有些害怕。
他們只能在心底安慰自己,是這麼些年裡有太多的騙子,讓他們失望怕了。
李蓮花可沒管他們什麼想法,他此時只看到了風知有些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