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滿慶搖頭咋舌道:“天光神,看個病,還得大夫求著給看哩!真的是驢娃子上磨,頭一遭啊。你們城裡人就是講究多,好好餓上幾頓,毛病就少咧!”
霍志遠有些尷尬,不知道如何接話。
不過紀滿慶也不需要霍志遠接話,他自言自語道:“虧的是我侄女脾氣好,這要是碰上個脾氣拗的老漢,人家早都轉過去走人咧。”
紀永靈已經走過去炕沿邊,她讓林生文身子挪出來,靠著炕沿最外邊,方便她操作。
她剛準備把林生文下身的衣裳拉下來一些,卻被紀滿慶一把攔住。
紀滿慶大手張開,說道:“哎哎哎,靈兒,你這可不敢!雖說是咱看病,不像城裡這些人講究那麼多。但再咋說,炕上的這也是個男娃,脫衣裳的事還是叫你叔我來!”
紀滿慶說著,一把扯下林生文的褲子,掛在屁股下方的位置。
蒙著頭的林生文身子明顯抖了抖。
“放心,不會全脫下來,只把溝蛋子全露出來就成咧。”紀永靈平靜安慰林生文道。
不過她這句安慰不如不安慰,氣得林生文捂著頭罵了句髒話。
“呀,這溝蛋子真白,跟白蒸饃一樣,真想拍兩把。”紀滿慶看著林生文的屁股笑道。
這比喻聽得一旁的霍志遠也是滿頭黑線。
紀永靈早已經習慣她四叔的口無禁忌,所以對這話毫無感覺。
她指揮著紀滿慶說:“四叔,把他溝蛋子的這個草藥揭下來。”
“麼麻達!我來我來!”紀滿慶說著,伸手揭下了林生文屁股上那塊黃綠色的草藥膏。
“霍公子,吩咐人端盆水過來,給林公子把溝蛋子擦洗一下。”紀永靈繼續吩咐道。
雖然林生文屁股上的草藥膏已經揭下,但是那些黃了吧唧的草藥膏印子還在,遮住了面板的顏色,她看不清那癰現在的狀況。
等厚財帶人急匆匆地打水過來,幫忙把林生文上藥的那側肌膚擦洗乾淨,紀永靈再次上前檢視。
她彎腰仔細看了看林生文屁股上的病變處皮損,見那癰直徑至少有十五公分,區域性面板已經呈大片紫紅色。雖然沒有破潰,但按照炎症紅腫熱痛的病理改變來說,到了這種程度,不用按壓她都知道一定很痛。
她伸出手指,猶豫著要不要去按壓,確定一下里頭有沒有明顯波動感。但是她沒戴手套,心裡有些抗拒,感覺有些下不去手。
紀滿慶見紀永靈伸著手指,似乎猶豫著要不要去戳炕上林生文的屁股,便主動挺身而出,壓低聲音說:“你要是害臊,就讓你叔我來摸。畢竟這是男娃的溝子,你一個女娃摸了,看他再把你賴上咧!”
紀永靈搖搖頭,笑笑說:“四叔,如果我講究這些,就不會站在這裡咧。”
紀滿慶點點頭,心想,自己侄女心真大,這麼白花花的大溝子擺在眼前,她都無動於衷,果然不是一般男娃能打動得了的,以後尋下家(婆家)肯定特別挑。
紀永靈糾結幾息,還是咬牙伸手去按壓了一下林生文那處病變。
結果林生文嗷一嗓子,嚇得屋裡的人都哆嗦一下。
等林生文嚎叫完了,紀滿慶呼口氣,拍拍胸口道:“哎呀,天光神,這叫聲都趕上過年村裡殺豬咧!靈兒,你嫑怕,等會叔給你鼓勁(使勁)按住!”
厚財那會出去吩咐人去給他家將軍和京裡報信了,沒想到回來屋裡就見霍志遠帶了女大夫給他公子看診,實在是讓他大吃一驚。
不過想著,西北這地兒,民風開放些,不管男女,只要能治好他家公子就行,但是沒想到這女大夫上手就去按他家公子的患處。
他平時換藥輕手輕腳都會給他家公子帶來劇痛,現在這女大夫竟然用力去按壓,他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