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揀四的,真的是........”
麥花趕緊再次拿過了幾根雞毛,遞給紀滿慶,輕輕說:“滿慶叔,給你雞毛。”
紀滿慶接過雞毛,又開始岔腿給楊老三催吐,可是他拿著雞毛在楊老三的咽喉處摳了半天,楊老三也張著嘴“啊啊啊”了半天,就是吐不出。
“不行咧........”楊老三手扶著身邊的小桌子,顫巍巍地站起身,一步三晃盪地又跑去了灰圈子。
紀滿慶捏著雞毛,朝著楊老三的背影罵道:“趕緊跑快些,嫑拉到褲襠裡頭!我就不信你的喉嚨眼是鐵打的,還吐不出來咧!”
紀滿川捅捅紀滿慶,低聲說道:“滿慶,你悠著些,嫑用力太過,小心真把人家喉嚨眼戳出血!”
紀滿慶不在意地點點頭,說:“三哥,你放心,我心裡有數哩。”
牛根生看著另外一邊的桃花母女倆,桃花先前已經吐了幾次,雖然臉色難看,但還能支撐。而豐氏就不一樣了,臉色蠟黃蠟黃的,如果不是還捂著肚子時不時哼唧兩聲,真的像死人一樣了。
他扭頭問紀滿慶:“滿慶,要不你先看看桃花這母女倆,給這母女倆先處置一下。”
紀滿慶回頭看一眼靠在窯洞外面牆上的豐氏,頭搖得像撥浪鼓,說:“我自己有婆娘哩,旁人家的婆娘我可不敢碰。”
牛根生無語道:“滿慶,是叫你救人哩,不是叫你上炕哩!你這心眼子就不能放大些!”
紀滿慶混不吝地說:“我這心眼子就是蟣子這麼大,再放也就是蝨子那麼大麼!”
牛根生徹底無語,院裡的人有竊竊私語的,也有偷笑的。
大嘴嬸子嗤笑道:“滿慶,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貞潔烈男啊!這麼多人看著哩,還能給你傳出個啥閒話不成!”
紀滿慶回話道:“咋?你不知道,那黃泥掉在褲襠裡頭,不是屎也是屎。我清清白白的一個人,怕到時候渾身是嘴都說不清。”
紀滿川瞪眼道:“行咧,行咧,你頭臉最方,人最正派!”
牛根生見紀滿慶叫不動,只能對院裡的杏花說:“你去你紀二爺家門口等著,要是你永靈姐回來咧,就趕緊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