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當中。

從趙元寶的中毒情況來看，症狀雖然不重，但齒齦形成了鉛線，那麼就意味著肯定是長期低劑量多次攝入了鉛，所以才引起了慢性鉛中毒。

雖然趙元寶和趙財主兩口子同吃喝，有時候還住一個炕上，但是紀永靈還是沒放過重點檢視一下趙宅的灶房。

可惜她在灶房裡仔仔細細轉了幾圈，都沒發現異常。

這真是奇怪，趙元寶的生活明明非常簡單，接觸的人和物也簡單，到底是透過什麼途徑中毒的呢？

要是被人投毒，總要有個途徑吧？

難道她先前的猜測是錯的，趙元寶根本就不是人為導致的中毒？

就當她剛要離開灶房時，紀滿慶突然從洗碗女工洗碗的盆裡撈出來一個彩釉陶的小碗。

“嘖嘖，這個碗碗真是好看！這麼好看的碗碗泡在這盆裡，都看不清是啥顏色，還是撈出來好看！”

紀滿慶今天可是紀永靈重要的幫手，來之前，紀永靈就和他說過，看到啥稀奇古怪的東西，都可以拿來看看。

這不，他現在就充分發揮了他那大大咧咧，毫不顧忌的性格特點。人家廚娘剛從水盆裡撈出來一個碗，就被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搶了過去。

紀滿川翻來覆去看著手裡的碗，不住讚歎好看。

起先，紀永靈沒太在意，因為那個碗只不過是一個彩釉陶。可是當她要抬腳出門時，突然想到了什麼。

她又折身回去，接過紀滿慶手裡的彩釉陶小碗，仔細看了起來。

不同於老紀家用的那種灰中帶點暗藍的粗製陶碗，這是一個色彩非常鮮豔的茄皮紫釉暗刻雲紋小碗。顏值之高，絕對是可以放在後世博物館裡展覽的。

紀永靈看著這個端莊沉靜的紫色小碗，心裡瞬間有了一種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