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的霍正廉擰眉看一眼下面的挖井人,思考片刻,對著堂下道:“縣衙原仵作病故,現在還未調來新的仵作,所以暫時不能查驗這李氏屍身死因,先將人抬下去,把這祝狗牛也先行關押。”
祝狗牛忙喊道:“大人冤枉啊!草民真是冤枉的。大人,現在天這麼熱,我這婆娘還是讓我早日帶回去安葬的好,不能久放啊。”
霍正廉面無表情:“本官已經去派人去請大夫,待與李氏驗過屍身後自會提審你!”
“大人,且慢——”紀永靈高喊道。
一名手持水火棍的衙役呵斥道:“何人擾亂公堂!”
紀永靈拱手行禮,道:“大人,我有要事相告。”
“咦,紀姑娘!”一直躲在縣衙側後方偷看的霍志遠驚訝道。
堂上縣令微抬眼皮,望向門口,道:“何事?是否和本案相關?”
“大人,這名女子今日曾在集市上暈倒,是我和我家嬸子救了她,我還給了她兩個十兩的銀錠子和五枚銅板,堂下這位阿婆可以作證。我懷疑這女子是被人謀財害命,謀殺而死。”
賣布婆子回頭,見紀永靈站在大堂門口,身板筆直地和縣令說話,趕緊低聲道:“快回去,你這娃娃亂摻和啥!”
霍正廉一拍驚堂木,看著賣布婆子,道:“這娃娃說的話可否屬實?”
賣布婆子被驚的抖了一下身子,趕緊磕頭說:“回大人的話,這女娃子說的是真的。當時狗牛媳婦懷裡的饃饃掉咧,那是她拿給她生病老孃的,我看著她可憐,而且這女娃子都大方地給了她五個銅板,我也掏了5個銅板給她。”
“那兩個銀錠子呢?”
“這?這女娃子當時確實給了狗牛媳婦兩個樹葉包著的東西,和十兩的銀錠差不多大小,估摸就是了。”
另一個人也說道:“大人,我當時也在場,這女娃子確實是給了李氏兩個樹葉包起的東西和五枚銅板,不止我,很多人都看到咧。而且這李氏走的時候,我還喊了句,讓她小心,莫要被壞人盯上。”
祝狗牛正惡狠狠地回頭盯著紀永靈,聽到賣布婆子和村裡人這麼說,忙回頭辯解道:“大人明鑑!李氏回家時,懷裡只有兩塊糕點和十枚銅板,並無銀錠子,而且這女娃子穿的破破爛爛,怎麼像是能拿出兩個銀錠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