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娃娃便宜得很,還有不少小叫花子,能給飽飯吃,他們也是願意自賣自身的。
況且,為何趙財主家的趙元寶一丟,緊接著就有其他家也丟孩子,莫非真是團伙作案?
若真是團伙作案,不應該是隨機偷拐嗎?怎麼就湊巧偷到了趙元寶?如果是有預謀的綁架勒索,不應該都是挑選有錢人家的孩子嗎,為何還有集市上普通人家的孩子被拐?
紀永靈再次看向胡炳蔚,看來高門大戶,故事多啊。說不定這就是一場圖謀家產的家庭鬧劇,不過這與紀永靈無關。
趙財主看了兩眼紀永靈父女,說:“多謝二位,先前說好的五十兩賞銀必會送上。”
話音剛落,趙財主突然一陣煩躁,兩手用力去拍打自己腦袋叫道:“哎呀,我這撒(頭)咋這麼疼來!哎呀,疼死咧,疼死咧!”
胡炳蔚趕緊俯身去探看趙財主,緊張道:“爹,爹,你沒事吧?”
趙梅子高聲喊道:“高大夫快給我爹瞧瞧!”
高大夫忙坐到炕前凳子上去給趙財主把脈。片刻後,他在幾個穴位紮了幾針,才起身道:“趙老爺是急火攻心,老夫剛剛又給紮了幾針,但是這不是長久之計啊。這麼下去,身子虧空的勁大,怕不是長壽之相啊。”
趙財主婆娘拍拍懷裡的趙元寶,說:“高大夫,我家老爺這到底咋咧麼?這消渴症到底是啥原因引起的嘛,咋就一直不見好哩?”
高大夫捋捋鬍鬚,道:“按書中記載,這消渴症多因飲食不節,情志內傷,勞欲過度所致。哎,先前我曾與趙老爺說過,此病纏綿難愈,目前藥石無醫,只能調養。”
趙財主婆娘一聽,緊張道:“這,這,這可如何是好呀?這陣子,家裡已經在精心調養咧,頓頓不是肉就是蛋,莊子裡的雞都不知道殺了多少隻咧。
家裡幾個娃娃也是孝順的,我這碎女子(小女兒)兩口子到處給他爹尋摸好藥材。這家裡的人參、鹿茸就沒斷過。”
高大夫搖頭:“夫人有所不知,書中記載,此病所慎有三:一飲酒,二房事,三鹹食。若趙老爺能慎此者,不服藥自可愈,不忌此者,縱有金丹,也不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