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子地裡,看到微微發黃的穀子秸稈上都掛滿了沉甸甸的穀子穗,那些穀子穗在風中左右搖擺,把穀子秸稈壓得直不起身。
她不由就想起了紀永靈帶著紀永周和紀永寧把穀子苗當草拔了的趣事。
她笑道:“今年這穀子該不是託了咱永靈把苗當草拔了的福吧?這長勢紮實滴很啊。”
胡喜容看著那飽滿的穀子穗,也笑著說道:“就是,今年這穀子穗看起來特別大!說不定就是咱靈兒拔苗的功勞。”
紀永靈可不敢居功,她覺得更多的應該是堆肥的功勞。
她說:“奶,今年雨水和年時(去年)是不是差不多?如果差不多,咱到時候比一比,看看今年夏裡天種的豆子啥的是不是比往年能多打一些?如果是的話,那就說明咱堆的那肥還是很有用的。”
楊氏思索了一下,說:“哎,你嫑說。前幾天我掰玉米的時候,就覺得這棒棒比年時(去年)大些,皮剝開,玉米上的顆顆也都飽滿滴很。你爺還特意去看了你六爺家裡的玉米,就是沒有咱家的好。保不準就是你沃得那肥起了大作用咧。”
紀永靈笑笑:“要是真的有這麼大作用,那咱就好好宣傳宣傳,不光讓咱村裡人,也要讓咱縣裡人都知道這麼堆肥的好處。”
胡喜容打趣她道:“你就不怕以後人家知道是你弄出來的肥,把你叫堆肥娘子啊?”
“那不怕,有了名,我以後走到誰家門上,他還不給我一口飯吃?後半輩子我就餓不下咧,走哪兒都能要到飯。”紀永靈笑道。
成熟了的穀子確實像放大、長胖了的狗尾巴草,穗子裡包裹著顆顆小黃米,看著就喜人。
不過,這些穀子收割起來卻不輕鬆,因為要不停彎腰,像割麥子一樣齊根割下,而且割下來的穀子要輕拿輕放,因為楊氏說,動作太大會把成熟了的穀子撣出來。
而且這時候谷葉還沒有乾枯,葉面背後有層細小的毛刺,時間久了,能把左手掌和來回與右手鐮刀配合握捏谷杆脖的幾個手指面板刷磨成了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