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先前在京裡灑脫得很,也不這樣啊。”
林生文“哼”了一聲,說:“這寧平縣待的沒意思,想回京了。”
霍志遠笑笑,勸阻道:“天已經開始冷起來咧,如今回去,路上肯定會風雪交加,十分不安全。再說,你爹來信都說咧,讓你在我們這裡多待些時日,權當歷練,明年再回京裡,你倒是著啥急?回去京裡多沒意思,這裡天大地大,沒人管你,想咋瀟灑就咋瀟灑。而且,這不是有我陪你嘛,要不改天,我再介紹幾個縣裡的同窗給你認識認識?”
“不必,這寧平縣的男子女子真是太難打交道了。說起話來,生冷硬倔,衝得要命,不認識也罷!”林生文拒絕道。
霍志遠想起原本紀永靈是跟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如今卻不知去了哪裡,估摸是和林生文鬧脾氣了。
他笑笑,說:“紀姑娘人很好的,你嫑老是說些不好聽的話去惹她。你在西北這些日子還不知道嘛,這裡的人說話有時候就是比較直,不像京裡那麼客氣那麼迂迴,並沒有惡意。”
林生文一聽這話,氣就不打一處來,說:“啥叫我惹她?她比官家小姐架子都大,我還沒說兩句,她就敢扭頭走人,我還惹得起啊!”
霍志遠搖搖頭,道:“會不會你和紀姑娘氣場不合?不能一處相處?我以前聽紀姑娘說過,人和人之間有種叫磁場的東西,有些人就是相互吸引,有些人就是相互排斥。”
“你不如說我和她八字不合,相生相剋算了!還氣場、磁場,怪詞一堆!再說,她咋啥話都和你說!跟我說兩句話,就能噎死個人!”林生文氣著氣著就有些委屈。
霍志遠這下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不過大家已經走到了落花生地頭上,接下來他也沒工夫和林生文閒聊了。
落花生地頭上的路窄,那些跟隨霍正廉來的人把馬拴到遠處,單人走過來,準備聽從吩咐。
霍正廉見人差不多都到了,躬身彎腰,拔了一叢落花生,撣撣上頭的土,說:“今日本官有幸開拔寧平縣第一撥落花生,大家都去地裡使勁拔,把地裡拔乾淨,嫑落一顆子。拔完咱稱一稱,看看這落花生的畝產到底能有多少斤!開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