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說不能告訴大人。”
胡喜容咬著牙,氣呼呼地走去旁邊,抽過一根棍子,喝道:“說不說?不說,看我不把你捶扁!”
紀永周立即躲在紀永靈身後,頭抵著她的後背說:“我答應過我哥,不能說,不能說。說了,我哥回來也會把我打扁。”
紀永靈有些哭笑不得,她無奈對胡喜容說道:“四嬸,等永寧回來,你再捶永寧吧,永周也沒犯啥錯。”
胡喜容“哼”了一聲,把棍子放回原位,罵道:“看你那瓜迷楞登的樣子,遲早叫人把你賣了,你還幫人數錢哩!”
紀永周見他娘走遠,從紀永靈身後出來,衝她憨憨一笑,跑出了院子。
不到一刻鐘,紀永週一臉憋笑地回來了,後頭跟著頭臉腫得看不見眉眼的紀永寧。剛好碰到掃完騾棚,提著掃帚過來的紀滿慶。
紀滿慶看著整個頭臉紅腫,眼睛成了一條縫,嘴巴噘成豬嘴的紀永寧,一時反應不過來,仔細看了幾眼,才確認到這是自己兒子,立即高聲驚呼道:“我的乖乖,你這是弄啥禍水去咧,咋把自己弄成這眉眼了?”
紀永周憋著笑,胸膛不斷起伏。
紀永寧委屈地嘟嘟嘴,剛張嘴說話,就疼的“噝”吸一口氣。
紀滿慶的驚叫引來了灶房裡的胡喜容,她一手搭在灶房門框上,雙目怒視著院門口的紀永寧,似乎隨時要過來撕碎他。
紀永寧接收到了他娘目光中的怒火,往紀滿慶身旁挪了兩步,低下頭,不敢吭聲。
胡喜容見紀永寧這副樣子,更氣了,高聲罵道:“你真真是寒瓜(西瓜)上的露水,瓜慫麼,球大一點,還學人去掏蜜蜂窩,你咋不去掏你先人的棺材板板!我看你是真的是生了鏽的鐵砧子——欠打,三天不打,你就要上房揭瓦!”
紀滿慶拉過紀永寧,仔細觀察著他的臉,嘴裡朝胡喜容說道:“再別罵了,這不就是三片瓦蓋個廟,碎碎個事,哪個男娃娃小時候沒弄過這事?叫你吼叫得像是娃去殺了人放了火似的。”
剛說完,他自己“噗嗤”一下笑起來,而且這一笑還止不住了,竟然笑出了鵝叫聲。
紀永周見他爹笑起來,也跟著捂著肚子狂笑。
紀永靈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紀滿慶父子二人圍著頭臉紅腫的紀永寧瘋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