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裡的“眼鏡”遞給紀永寧。
紀永寧美滋滋地戴上“眼鏡”,神情嚴肅,有模有樣道:“哎呀,這眼窩一下就亮咧,看東西亮堂多咧。你看這天,藍哇哇滴……這玉米地,綠哇哇滴……這玉米棒子,黃哇哇滴……這遠處的人……咦,怪好看滴。”
大家見紀永寧睜大眼睛看向遠處,也都扭頭看向那個方向。
只見兩個翩翩少年騎馬而來。
紀永靈微眯了一下眼,這不是霍志遠和林生文嘛,他倆來幹什麼?
眼瞅著那兩人騎馬到了跟前,紀永靈從地畔上站了起來笑笑,說:“霍公子,林公子,你們這是路過嗎?”
霍志遠率先跳下馬,說:“特意過來你家的,聽嬸子說你在地裡收玉米,我們便問著路過來咧。”
“尋我有事?”紀永靈不明所以。
她看向林生文,既然敢騎馬跑來,那屁股肯定沒事了。而且那高傲的表情,也不像有事的人。
霍志遠笑笑:“是林生文來給你送謝禮,東西已經卸在你家院裡咧。”
“錯,是診金!”林生文不情願地下馬道。
紀永靈搖搖頭,對霍志遠說:“不必咧,我給他治病,只是因為他是你朋友。”
其實她先前給林生文換藥時,霍縣令也派人給她送過銀子感謝她,但是她沒收。人情可比金銀貴多了,何況還是一縣之令的人情。
萬一以後家裡遇上點事,要求助於人家官老爺呢?有這個人情,也算是個保險。
林生文聞言,譏笑道:“如今倒裝起了清高,先前也不知是誰不知廉恥,張口就要幾十兩銀子的。”
紀永靈臉色陰沉了下來,要不是看在對方是個少年的份上,她真想一錘捶死他!
霍志遠知道林生文的脾氣,忙打圓場:“紀姑娘,你嫑著氣,林生文他和親近的友人說話一貫就這樣。”
紀永靈看了看霍志遠,說:“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其實她想說,她不和娃娃計較。
“你!說誰是小人!”林生文氣呼呼地吼道。
紀永靈不想當家裡的娃娃面吵嚷,便轉身對紀永寧幾個說:“你們趕緊去拾玉米棒棒!地裡已經堆了那麼多棒棒咧,小心奶罵你們是懶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