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混過去,沒想到岑墨居然對蛋的安全問題這麼敏感。
“呃,你這麼問……的話,確實,那個……呃,需要先……由我代為……保管。”
俞向陽答得吞吞吐吐,弱小可憐又無助。
岑墨的肩膀一秒垮掉了。
“蛋被拿走了,而我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遭受了莫大的打擊,難以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炒麵不吃了,寶寶的小短片也不看了,緊緊摟著心愛的蛋,自言自語道:“這怎麼行呢?這樣子是不行的,絕對不行,我應該要好好保護你才對……”
於是,岑墨才稍有好轉的抱窩症狀,今天不幸再次加劇了。俞向陽被禁止觸碰蛋,他試著伸了一根手指頭過去,討好地表示想要摸一摸,被岑墨瞪著嫌棄的小眼神一把拍掉了。
俞向陽:“……”
唉,都是抱窩本能作祟,再忍一忍吧。
興許明天就緩過來了呢?
俞向陽平復了一下苦悶的心情,將本子翻回空白頁,筆尖頻動,把今天的經歷一字一句記了上去。
第二抱窩期:袋鼠
日記寫到第十八天的時候,俞向陽迎來了一條重大喜訊:岑墨的抱窩症狀出現了緩和跡象。
不明顯,但起碼生活可以自理了。
丟失的理性也迴歸了一些,岑墨似乎意識到,俞向陽作為孩子的親爹,安全係數很高,可以分攤一部分孵蛋職責。
於是這天洗澡前,岑墨終於(勉為其難地)把寶貝託付給了俞向陽,當然,是經歷了一系列複雜流程的:先給蛋套上一件小棉襖,再“啪啪”幾巴掌拍鬆了俞向陽硬邦邦的腹肌,這才把蛋交了出去,貼在俞向陽肚子上。
岑墨一步三回頭,戀戀不捨地踏進了浴室。
三分鐘後,他火急火燎地衝了出來,頭髮上掛著沒衝乾淨的沐浴露泡泡,身上的水跡更是一點兒也沒擦。
“蛋。”
他展開雙臂,向俞向陽討要“足足寄宿了三分鐘”的蛋,生怕晚上幾秒,它就要被烹炒煎炸了似的。
俞向陽摟著圓墩墩的小棉襖,嚴肅地命令:“回去擦乾淨,穿好睡衣再出來。身上這麼多水,蛋會著涼的。”
岑墨一聽,扭頭衝回了浴室。
俞向陽得意地打了個響指。
他剛才要是說“你會著涼的”,絕對屁用沒有,但只要換一個角度,說“蛋會著涼的”,效果那叫立竿見影。
這就是說話的藝術。
不一會兒,岑墨又開門出來了。這回他把自己拾掇得乾乾淨淨,換好了新睡衣,吹乾了頭髮,甚至塗好了潤膚乳——十八天來,他第一次這麼清爽。
俞向陽已經幫忙焐好了被窩,伸手一掀。
“來。”
岑墨歡天喜地奔過去,蹦上床,滾進暖烘烘的被窩裡,和他的蛋緊密無間地擁在了一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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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週,症狀進一步消失,岑墨正式踏入了第二抱窩期。
這個階段的他基本恢復了正常,只除了一點:必須和蛋形影不離。為此,他成天穿著寬鬆的帽衫,前方有個揣手兜的那種,搞得自己像只袋鼠。
而且,或許是第一抱窩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