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孤單的身影在那裡吃飯;上午的操課時間,只有沙沙的掃地上……
中午的時候,刺耳的電話聲響起,團裡讓龍小七暫時看守營房,等待調動。
沒有說看守多久,其實看守多久根本沒有那麼重要了。戰旗連的編制都已經沒了,龍小七呆在這裡與不呆在這裡的區別根本不大。現在需要的就是一個看守營房的人,戰旗連最後的護旗兵也僅僅只能看守營房而已!
“哐!”龍小七把一塊牌子仍在大門外,然後把大門緊緊關閉。
牌子上歪歪斜斜的寫著幾個大字:軍事禁區,進來就揍。
第一天,龍小七把營房內外全部掃的乾乾淨淨,讓一個人的營區變得稍微有點生氣;第二天,龍小七把庫房裡所有的戰旗都拿出來插在訓練場上;第三天,龍小七走出營區買了一大堆啤酒香菸燒雞之類的東西;第四天,大門前的哨樓變成了他的宿舍,菸頭酒瓶滿地都是;第五天,他把宿舍樓裡面的電話接到了哨樓。一邊喝著啤酒,一邊給戰地醫院的小護士們打電話。
“沁兒姐,這你就錯了吧。我的理想才不是進什麼龍隱部隊呢!打最狠的架,睡最好的房,泡最好的妞兒,這才是我的終極夢想啊,嘿嘿嘿……啥?你是不是最好的妞兒?沁兒姐,你不是最好的妞兒,真的!但你絕對是最好最好的妞兒。哈哈哈……”
敞胸露懷,龍小七踏著一雙拖鞋,抽著香菸喝著啤酒。跟戰地醫院的小護士們開心的扯著淡。軍裝被他隨手扔到一邊,穿著一條大花褲衩子,套著一件大背心,眼泡浮腫。
怎麼看都不像軍人。怎麼看都像一個痞子。
插在操場上的戰旗沒有收起來。不管風吹日曬雨淋,就插在那裡。龍小七再次迴歸在家的生活,愜意無比,想吃就吃,想睡就睡。
一個星期過去了,他是這樣生活的;兩個星期過去了,他還是這樣生活的;一個月過去了,他的生活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插在那裡的每一杆戰旗在他眼裡都是一座墳。他把這裡當成了墳場,他把自己重新變成了守墓人!
整整一個半月過去了。龍小七還在這裡守著營區——或者是一堆墳。
兩枚散發著油光的核桃手鍊在龍小七的手裡滴溜溜的亂轉,這是半個月前團長郎狼來看他,硬是被他給訛來的。別人不敢,可他龍小七敢。團長在別的連隊是團長,但是來到戰旗連,就是一個半成品的護旗兵。
成品的護旗兵訛詐半成品的護旗兵,需要理由嗎?
雖然他不懂這兩顆核桃的價值,可看到團長肉疼的臉色,也能知道價值不菲。為此,他還專門跑到網咖查了一下,發現團長的肉疼真不是假的。這兩顆核桃最少三萬塊錢,屬於那個什麼獅子頭還是什麼玩意的。
“哈……”
龍小七重重打了個哈欠,灌了一口昨晚剩下的啤酒,踏著一雙拖鞋走出哨樓:餓了,得出去找食吃去了。
整個戰旗連就剩他一個人了,沒有人給他做飯吃。倒是旁邊不遠的三營二連讓他過去吃飯,但是被龍小七拒絕了。好在上次向團長借了一千塊錢,吃飯喝酒倒是綽綽有餘。
“哎呀!七哥哥!”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響起。
聽到這個有些熟悉的聲音,龍小七揉揉浮腫的眼睛,看向大門外。
咿?傻妞!
看到來人之後,龍小七一下樂了,這可不是就是傻妞麼?侯曉蘭!吃貨話嘮傻妞侯曉蘭!
“哎呦,大早上我就聽到喜鵲的叫聲,我當是什麼好事來了呢,竟然是傻妞來看我了。稀客,稀客,快進來,快進來,哈哈哈……”
龍小七開心壞了,趕緊把大門開啟放侯曉蘭進來。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自己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跟別人說話了,就算出去買酒買肉,也是把錢一扔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