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場面頓時混亂起來,讓龍小七想追擊都無法進行。而事實上即便沒有混亂,他也無法追擊忽然由女人變成男人的殺手。
對方的速度太快,太狠,藉助早晨的人流來實施暗殺。記住,是人流,不是人群。當人很多的時候,形成的是人群;當人群被迫如同水一樣流動的時候,那才叫人流。日本這個國家地方下,人口卻很多,幾乎每一座城市都是人流當道。
當一個人順著人流走過去的時候,想要追擊幾乎是不可能的。這種暗殺手法需要快、狠、準,明明當街殺人,也難以查出。
“高手!”龍小七跟著人流快速朝前走去,不得不吐出這樣兩個字。
若不是他對鋼鐵的敏。感,絕對會被幹掉。在廓爾喀打鐵的三個月裡,讓他對鋼鐵的味道分外敏。感,乃至對兵刃的味道也變得敏。感許多。那就是淬鍊,淬鍊鋼鐵的時候淬鍊自己,卻還能有這種收穫,這是自己沒有想到的。
又是一把冷汗,龍小七暗唿僥倖。直到這會,他終於意識到來到日本被暗殺究竟是個多麼錯誤的選擇。在這裡,面對這裡本土的殺手,連排查都困難無比。如果在非洲的話,在滿是黑人或者歐美人的地方,也許會簡單的多。
這注定得是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他註定得處於絕對的劣勢!
暗殺再次失敗,鈴木一點都不氣餒,哪怕連續失手兩次。他走進一個商場,等到從商場出來的時候,又變了一個模樣,成為戴著金絲眼鏡,渾身上下充滿儒雅斯文氣息的中年講師。沒錯,他還是一名講師,在大學裡任教。
“川島君,早!”
“早!”
鈴木微笑著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他的辦公桌上放著一張全家福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略顯富態的女人,還有兩個可愛的孩子。這也是他的妻子與孩子,這裡也是他的工作地點。每一張面孔一個身份,每一張面孔一個工作,一個家庭。
這就是百變,紅日下的殺手百變!
刺殺一次接著一次的進行,卻又一次又一次的失利。不管是在衛生間還是在咖啡廳、飯館、車站、商場等等等等……龍小七幾乎都遭到毫無徵兆的暗殺,以至於一個星期過後,他都習慣了每天的提心吊膽。而在這過程中,他的那雙眼睛變得敏銳無比,對於暗殺的領悟與經驗也開始變多。
就是這樣,被打的多了就懂得怎麼打人了;被暗殺的多了,也就明白暗殺的技巧了。
三十次還是二十九次?鈴木已經記不清楚了,他只知道自己的目標太難殺了,如果再繼續下去的話,真不知道還能不能成功。可以這樣說,一名殺手第一次對目標實施暗殺的成功率為百分之百。同一個目標的二次暗殺只有百分之五十,當對一個目標進行幾十次暗殺之後,其成功率就小的可憐了。
殺不死,就意味著對方熟悉了自己的暗殺手法,就意味著自己的能力實在無法完成任務。除此之外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身體上的味道。哪怕不斷的改變自己的味道,到了最後的最後,也會被殺不死的目標所熟悉。
如果再殺不死目標,鈴木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他開始變得焦灼,開始變得急躁。
地鐵站,龍小七站在那裡等著地鐵,站在人潮人湧之中。他的周圍站著各種人,有著不同的面孔,混著不同的氣味。
龍小七突然笑了,他轉過頭盯著身旁的一個女人道:“你知道嗎?每一次你都是一嘴的洋蔥味,我真不知道你為什麼如此喜歡吃洋蔥。你可以隨時隨地改變身上的味道,可你卻改變不了自己喜歡吃洋蔥的嗜好。下輩子,別吃洋蔥了。”
女人一臉驚愕,眼睛裡散發著濃濃的詫異,似乎完全不知道龍小七再說什麼。
地鐵的聲音傳來,即將進站。詫異的女人皺了皺眉頭,厭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