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救命的藥片都要揮灑著扔出去。
程茵看著自己的女兒,心疼得想哭,淚水在牟匡中打轉,喊了句冰冰眼淚便落了下來,於如海走過去伸手扶著於冰的肩膀說道:“你要真捨不得那混小子,爸爸現在就替你把他抓來。”
於冰聽聞哭笑道:“抓來做什麼呢?就像爸爸以前那樣嗎,壓制著方啟涼在我身邊,可是他的心依然不在我這,有什麼意思。”
於如海嘆了口氣說道:“如果真的那麼喜歡,就算搶也要把他得到,爸爸不是告訴過你嘛,想要的就要把它得到,不惜一切代價,想要成功就不要心慈手軟,那是弱者才有的表現。”他說著拿起臺桌上的藥片遞到於冰的面前,“把它吃掉才有活下去的資本!”
於冰看著於如海手中遞來的白色藥片,真像是一種諷刺,眼淚順著眼角滑下,苦笑一聲開口道:“這樣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還不如死了算了,如今這樣跟死了又有何區別?”
於如海握著於冰肩膀的手指用力握緊,目光錚錚的開口道:“就算苟活也要看著他們在你面前是如何悽慘的存活下去,若是死也要驕傲的死去!”
樂樂夜裡面突然發燒了,身體滾燙得要命,下午的時候他還和方啟涼玩耍,精神還不錯,現在便發燒了起來一直在哭,顧筱裹著大衣抱起樂樂便出了門,迎面居然碰到了開門出來的方啟涼,他看了一眼顧筱懷裡正在哭鬧的樂樂。
“樂樂怎麼了?”
“發燒了,我現在得要帶他去醫院。”
“把孩子給我。”方啟涼伸手抱過樂樂匆匆便朝樓下走去。
此時兒童醫院裡的病人還算不多,兩人把手續辦好了之後才拿著藥帶樂樂去了輸液室,方啟涼抱著樂樂坐在他腿上問道:“怕嗎?”
“不怕,男孩子才不怕打針呢!”
結果護士扎針的時候這對父子倆居然都同時緊張得閉起了眼,模樣雷同,如出一轍,顧筱坐在一旁不由想笑出聲,她覺得樂樂怕也就算了,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可是方啟涼他好歹是個學醫的吧,怕打針未免有些可笑,以前自己怎麼沒發現這點,她彷彿像是看見了新大陸一樣欣喜,一個被發現了弱點的方啟涼。
護士扎完針看見方啟涼那隻受傷的左手,白色的紗布上映出鮮紅的血色,驚嚇的喊道:“你的手出血了。”
顧筱聞聲看過去果然是,應該是剛剛一路上來抱樂樂的時候牽扯到了傷口,清創室裡顧筱看到了那一刀下去的左手,傷口觸目驚心,鮮血重新染紅了一大片,血肉模糊的可怕,顧筱想,那一刀下去該有多疼,該有多大的誓死決心,她想到這裡既心酸又心疼不已,阿涼,你又何苦這麼做,不值得,眼淚還是忍不住落下。
正在清創的醫生聽到身後傳來的哭泣聲,回頭看了看說道:“家屬還是到外面去等吧,哭哭啼啼的實在影響我工作。”
“誰哭了,我不要到外面去,我也是外科醫生!”雖然是曾經的外科醫生,她擦著眼淚大聲的拒絕道,有些賭氣似的。
“呦,還是同行呢,那行,今天就給你個VIP同行友情權,留你在這邊觀看偷學。”這醫生倒是幽默的笑了笑道:“瞧這傷勢該不會是你們夫妻閒來無聊時互相為醫學事業研究做貢獻呢,在哪個科工作呀?”
“骨科。”
“那就對了!”他輕易的下了結論,篤定的說道,簡直是有違醫學良心,“哪家醫院的?說不定還有我的熟人呢。”
“N大附屬醫院,那裡也有你認識的熟人?”
“別說還真有,徐崇明我倒是認識。”
“徐崇明?我們科的主任,你怎麼認識的?”顧筱和方啟涼聽到他提起徐崇明,倒是感到很意外。
“以前參加N市醫學研討會的時候碰過幾次面,這人有些清高,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