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員副將一起說是。
“劉將軍找他有事?”白承澤問道。
副將說:“五殿下,劉將軍讓末將來接夏將軍回去。”
白承澤笑道:“回去跟劉將軍說,景臣這會兒發了熱,我留景臣在我這裡休息了,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
白承澤的語調客氣,可是說出來的話,卻不是商量的話,兩個副將也不是笨人,當下就不敢多說了,跟白承澤說了一聲是後,回去跟劉高正覆命去了。
“再有人來找夏將軍,一律攔了,”白承澤看著劉高正的這兩個副將走了後,命白登道。
白登忙說:“奴才知道了。”
“我們走,”白承澤回頭招呼了施武一聲。
白承澤帶著施武走了後,白登站著愣了一會兒神。他都說夏景臣這會兒燒得說胡話了,他家爺也沒說去看夏景臣一眼,這是相信軍醫的醫術,還是他家爺對夏景臣其實遠沒有,先前在人前表現的那樣在意?
白承澤帶著施武在軍營中看著像是漫無目地走了一會兒,營中巡夜的兵將看見他後,紛紛避讓到一旁。白承澤對這些人的行禮都沒什麼反應,要不是施武在一旁緊跟著他,他幾次都走出了傘下。
施武看白承澤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便小聲勸白承澤道:“五殿下,現在事情還不到最糟糕的時候,聖上今日也罰了四殿下啊。”
“是啊,”白承澤嘆道:“大戰當前,我們兄弟怎麼還能相爭?可這戰打完之後呢?”
施武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白承澤一路帶著施武走到了營地外圍,站在了一處無人處,看著營地外的荒野,久久未動。
施武看看身後,又看看身前,這會兒雨太大,前方百米處的景象人眼就看不清了,身後營地裡的篝火也是影影綽綽。出了今天的事後,施武這會兒看身遭的黑暗之處,總覺得在這些自己看不清的地方,藏著什麼人,緊張之下,施武跟白承澤道:“爺,還是回帳去吧,您身上還有傷,不要站在這裡吹風了。”
白承澤看著營外,跟施武小聲道:“那天安元志指著你說見過你的事,你還記得嗎?”
施武說:“奴才記得,爺,奴才能肯定,奴才那日沒有讓五少爺見到奴才。
“我信你的話,”白承澤道:“知道安元志為什麼要拿你說事嗎?”
施武搖頭,說:“奴才不知。”
“千秋殿的那位應該知道你了,”白承澤小聲道。
施武頓時被雷劈了一般,呆立當場。
“若不是這樣,安元志也不會見過那個大內侍衛之後,就找上了你,”白承澤道:“小武子,你說我該怎麼辦?”
施武呆呆地站著,有些聽不懂白承澤的話。
白承澤也沒急著往下說,默不作聲地站在施武的身前。
過了半天,施武才說:“爺,奴才是不是應該離開軍中了?”
“安妃這個人諸事小心,”白承澤道:“那兩個宮人殺艾婉的事,再過些時日,她應該能查出真相了吧?”
施武忙道:“爺,死無對證的事,安妃娘娘如何查?”
“是啊,”白承澤道:“我已經命人去伯山郡,將艾書玉一家都解決掉了,艾書玉的兒子那裡,我也派人去了,艾家不會再有人活在這個世上了。安妃順著艾婉這條線,不可能查到夏景臣這裡。”
施武說:“爺,艾家就沒有下人見過夏將軍?”
白承澤一笑,說:“艾家都雞犬不留了,哪還有什麼艾家的下人?”
施武聽了白承澤的這句話後,後脊樑骨就是一陣發寒。
“可我還是不放心,”白承澤又說了一句。
施武說:“爺,五少爺現在盯著夏將軍不放,是安妃娘娘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