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可是淵見,他撐不了幾刻了。如不即刻回府醫治……我不知道他可不可以……求你!”
黑衣男子只是冷眼看著,不阻止,也不出手相助。
倒是單非愚,起身過來,伸手護住淵見的心口,想是要為他輸入內力,好多撐一時半刻。
我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或者只是一剎那,又或者是一生一世,只聽見墨慎亦是淡淡嘆息。
“只要不傷害所有人,說吧,本宮竭盡全力,達成你的要求。”
“好,爽快!不愧是當朝太子,有魄力!”黑衣人的話聽不出褒貶。“我要你促使皇帝派出兩湖兩河兩江兩廣按察使,監督八省賑濟災民一事,並徹查貪官汙吏。”
“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
“好,本宮應承你。”
“希望殿下言而有信。”黑衣人聽了,倒也不來置疑他承諾的可信度,輕輕打了個呼哨。
那一群灰衣人聞信,如來時般,悄無聲息地四散煙逸無蹤。
而黑衣人,則挾持了一個看起來尚算清醒的錦衣公子和白衣如素的女店家,也激射而去。
當店中幾個保持體力和清醒的舞姬拆下遮擋門窗的粗布,費力地解下鎖住出口的鐵鏈,推門而出,外頭的人才曉得,裡面出事了。
我則管不了此間的一團混亂,只是吩咐馬伕,快馬回府。
終章 天涯
這幾日,京城裡似開了鍋般,捕快、暗探、京畿迅雷營同各府內衛統統出動,滿京城的搜拿緝捕,一時雞飛狗跳的。
畢竟,那日捱搶的,多不是什麼小角色,何況還有堂堂太子先生、即使被架空實權但仍然不容小覷的壽王在。此事立刻驚動上聽,責令大理寺卿嚴查此案,決不寬待。
所以開張不過一日的“澳門大酒店”立刻被查封,一團混亂中舞姬、小廝逃了不少,膽小怕事不曾逃跑的,一概收押。事後據查,他們多數都是自城中各個賭坊伎館被高價請來的,受了一個月的調教,然後開門迎客,由始至終沒見過老闆的面,更不知道那白衣女子的來歷。問不出一個所以然,只能令他們交了保銀,悉數放了。
而淵見,不同於上一次的來勢洶洶,今次,他只是平靜地沉沉睡去,彷彿真的累了,不願意就此醒來。
總管福榮自是焦慮萬分,立刻遞了訊息到宮裡頭。宮中也不拖延,太醫院即刻派了群醫前來會診。結果卻是個個搖頭,人人嘆息。到最後,連皇上都知道壽王大限將至,微服出宮,前來探望。
“你們說,朕要你們這群庸醫何用?事到臨頭,沒一個派得上用處!十年前你們說孝則沒救了,十年後你們還是搖頭給朕看!一班沒用的東西!”
“皇上息怒!”一群年紀都不小的太醫統統跪了下來。“皇上,王爺自幼體弱,原就不堪勞累,且十年前又遭刺客重創,心陽肺陰皆損,那時候能活下來,據聞是王爺幼有奇遇,碰見一位西域神僧,贈藥所致。現而今,宮裡的藥,對王爺而言,都是毒啊。治心陽則必損肺陰,反之亦然。故臣等無技可施。”
“那就是說,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孝則等死嘍?”皇帝眼裡浮現淡淡的痛苦。一國之君,號稱真龍天子,卻,救不活自己在意的人,那種無力感,比之常人更甚罷?
“除非……”有一個年輕些的太醫惶恐地小聲說。
“除非什麼?”
“除非能尋訪到無悠谷,請藥王白老先生出山,王爺還有一線生機。”
“那還不快快派人去找?!”
“可是,天下之大,卻沒人曉得無悠谷的確切所在。多少人都鎩羽而歸,一無所獲。”
皇帝震怒,一掌拍向座椅扶手。“飯桶!”
“萬歲……”我這時,淡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