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撐起身子,抓起身後的枕頭就是往肖一珩身上砸去,肖一珩也不躲不閃,任由枕頭砸在他身上然後彈落在地上。
他的眼還是很紅,盯著病床上臉色蒼白卻又氣得繃緊臉的女人,向前走了兩步。
“祖宗,祖宗,成天你就知道你家祖宗。肖顏,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誰的女人,在你心裡,是不是那安一念都比我要重要。”
肖一珩極力控制著自己的音量,可是說到最後的時候幾乎是吼。
肖顏望著他,疲憊的眼睛一眨不眨。
“是的,她在我心裡就是比你重要!祖宗這幾天過的都是什麼日子,要不是你那個兄弟,她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你有什麼資格罵她。肖一珩,我說了,如果祖宗和姓冷的分了,咱倆也算玩完了。”
“肖顏!”
肖一珩失控地怒叱一聲,走上去就是捏住了她的肩膀。
“剛才的話,你給我再說一遍,你給我再說一遍!”
“我說,如果一念和冷騏夜分手了,咱們也分手!”
啪。
床頭桌上的一個杯子被肖一珩掀落在地,他死死地瞪著面無表情的肖顏,額頭上的青筋鼓起。
“肖顏,爺再問你一遍,剛才你說的,是不是心裡話,你就這麼不把咱倆的感情當一回事兒嗎?”
肖顏篤定的點頭,“我他媽的說的都是心裡話,肖一珩,你耳朵聾了是不是?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不用了。”
肖一珩突然向後退了幾步,“不用等到他們倆人分手,小爺宣佈,我和你分手,什麼狗屁的訂婚,統統都不算數了!”
說完,從衣袋裡掏出什麼東西狠狠地扔在地上,摔門而去。
一念就站在門口,肖一珩出去的時候,差點把她撞倒,幸好柏崇即時地扶了她一下。
她的手早已握成拳頭,指甲戳到肉裡,麻木得一點兒知覺都沒有。
只見坐在病床上的肖顏牽了牽嘴角,掀開被子便是下床來,蹲到地上,彎身下去撿起了肖一珩扔在床下的東西。
她把東西默默地放進自己的口袋裡,沒有再說一句話,可是眼眶卻紅得不像話。
一念咬緊了唇,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也沒有說一句話。
從認識開始,肖顏就是那種話嘮型的人,一分鐘不說話都會死的那種,不管是什麼場合,她都能找到話說,而且可以把場子搞得很熱,讓所有的人都逗得很開心。她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太陽,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會有溫暖。
她還是聖鬥士,熟悉跆拳道,每每寢室的姐們兒遇到渣男或者流氓的時候,都會衝上去教訓一頓,直到讓姐妹兒覺得解氣為止。
病房裡的空氣凝成了冰,也不知多了多久,肖顏才望向站在那邊的兩個人。
“祖宗,我肚子好餓。”
她沒心沒肺地對一念擠眉弄眼。
“阿顏!”
兩行濁淚從眼眶裡飛濺出來,一念哽咽著輕喚一聲,不顧一切地衝過去將肖顏抱在懷裡。
“阿顏,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她知道這個時候無論說多少次對不起都無濟於事,可是她還是要說,還是要將心裡的自責和愧疚統統說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她不聽地重複這三個字,肩膀顫抖得不成樣子,整張臉早就蒼白如紙,沒有血色。
肖顏佯怒地瞪了她一眼,不客氣地將她一把推開,扯了幾張紙嫌棄地扔在她身上。
“祖宗,你夠了啊,眼淚不值錢是不是?你這是在跟我演苦情戲呢,我可不是男人,不會因為你哭哭啼啼就心疼你的,快點把你臉色的眼淚鼻涕擦擦,你好歹也是半個少男殺手,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