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起。他們微眯著眼,手下的動作卻沒有半點的停滯,眨眼間麒麟番天印印和月無涯的手裡的心火焰便撞在了一起。
“砰”的一聲巨響,兩人的身影突然閃開了去,而在他們身影晃過的地方,地面上被炸開一道天塹般的巨大裂縫,而從那裂縫中,突然衝出一道雪白的水柱,猶如白色的銀鏈一般。
麟叔大手一張,那銀鏈便朝他傾瀉過去。他大手結出印記,那白色銀鏈便化作一道冰柱。手裡喚出口訣,那冰柱便化作無數道冰凝,對著月無涯飛奔而去。
在麟叔凝聚冰柱的同時,月無涯也沒閒著,他手指在身前輕輕晃動,只見兩條銀鏈般的水柱便纏繞在他身前。他手指像夾筷子般的將兩條銀鏈從地面上抽離出來,往空中輕輕一拋。便見在他身前半尺距離去,立刻凝聚成兩道冰牆。
那冰牆剛剛豎立起來,便見那萬千冰凝帶著破空之聲,便是呼嘯而至。
只聽到“乒乒乓乓”的響聲不絕耳語,兩人這一次又打了個平手。
隔著透明的空間屏障,吹雪他們遙遙的看見兩道一白一黑的身影,眨眼間便是撞在了一起,隨著那驚天巨響,接著他們的身後便是沖天的火光。這兩人一交手就是拼命的招數。
此時遠離了月無涯的干擾,他們幾人很快就恢復了過來,此時他們彷彿置身在一個隔離的玻璃罩中似的,雖然和外界隔離,可是外面的景物,卻都看的清清楚楚,此時他們在這空間裡,將麟叔和月無涯比拼時的招數,全都看在眼裡,都為他們兩人出神入化的修為,感到驚奇不已。
看到他們第一回合打了個平手,吹雪一直懸著的心,才慢慢的放了下來,看麟叔的架勢,似乎並不想傷害月無涯,只不過是想拖住他而已。
許是怕自己不知道如何面對月無涯,麟叔才選擇出手。吹雪知道麟叔是好意,可是她其實並不希望,他來管自己的事情,畢竟她和月無涯之間不是一句話,便能說的清楚的。
“妹妹,現在我們怎麼辦?”慕容星城看了剛才麟叔和月無涯的打鬥,覺得以他現在的修為,簡直和他們不是一個檔次的。心裡不由暗自思忖道:看來這次回去還得下一番功夫才行。
“看它將我們送向哪裡吧?”如果吹雪沒有猜錯的話,麟叔應該會給她一些提示的。
過了大約半盞茶的功夫,他們果然降落到地面上,幾人從半空中掉落下來的時候,完全是毫無章法的。朱瑛和海沙幫的姜大海直接是腳朝上頭朝下的往下掉,兩人摔到地上則是痛的哇哇大叫,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
本來慕容星城可以直接站起來不用受那皮肉之苦的,當他看到琴諾落在自己身後,身體直接往下墜,他便毫不猶豫的將自己做了人肉墊子,等到琴諾的身子毫不留情的砸到他背上時,他也只是痛的咧了咧嘴,不在意的笑了笑。
因為那空間的反衝之力實在是大,一般的人,如果沒有做好準備,都只有被摔的命,琴諾本來以為自己會摔的很難看,卻沒想到,等到她身子落地時,卻見那慕容星城,卻是好死不死的墊在自己的身下。
看到他痛的有些變形的臉,還佯裝瀟灑。琴諾心裡也忍不住罵道:“讓你還做好人!”其實看到慕容星城為自己的做的事情,她也不是一點都沒有感覺,只是她還沒有時間消化和整理而已。
有些人就是這樣,擁有的時候,不去珍惜,一旦失去了,才發覺,可是那時候往往就晚了。而有時候,這種對人的依賴也會變成一種習慣,當這習慣成了自然時,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給他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叫做:順其自然。
顯然琴諾也一直沉靜在慕容星城對她的寵溺和忍讓。“死人,你幹嘛躺在這裡啊?”如果不是慕容星城眼明手快,一個箭步從地上彈了起來,恐怕此時身上已經多出了幾個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