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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倫並沒有在談戀愛,雖然不會翻出這局棋盤,但至少不會讓人覺得我們的工作人員和選秀的選手有貓膩。”

楊筱光沒有接翎子。

何之軒正看好**,叫住老陳說:“這兩段都不錯,幫電視臺那兒按原計劃剪輯,今晚趕出來。”

老陳叫苦不迭,楊筱光才得以解放。

她和潘以倫自那日後就再也沒有聯絡,彷彿這是雙方心照不宣的事情。

晚上再也沒有互訴衷情的簡訊,她只得放起了古老的光碟。

偶像唱著這麼一首歌—

當初的溫馨舉動,拿來做分手的慶功,令我筋竭力窮

自那日遺下我,我早化做磷火,湖泊上伴你在發夢

就怕一切都成夢境,他們之間的搖搖欲墜,也許就只差一個名正言順的缺口。

楊筱光的胡思亂想,從未如此刻這樣激烈過。幸虧晚上有方竹和林暖暖兩位好友和她講電話解悶。

她想,她們是風聞了些東西的,都體貼地不深問。林暖暖十月要結婚了,依舊磨著她做伴娘,畢竟方竹現今的身份,是當不了伴娘的。

楊筱光打起精神說笑話,她說:“開玩笑哦,才一個月不到,我哪裡能瘦到穿小禮服做一個窈窕伴娘。”

林暖暖說:“不管不管,我有化妝師幫你。”

這世界上總能有化腐朽為神奇的東西。

她又致電遠在東北壩上的方竹:“你再婚要不要我做伴娘?”

方竹笑起來,有點兒不好意思:“我們就小弄弄,不讓同志們破費了。”

楊筱光叫:“這怎麼行?你們第一次就沒辦酒,所以彩頭不大好,第二次一定要辦。算了算了,我犧牲,當你的伴娘,你要給我紅包啊!”

方竹大約是臉紅了,楊筱光歪在枕頭上哧哧笑。

此刻電視裡放著他們拍好的VCR,少教所的教官、老李、老李的一對兒女、潘母全體出鏡。這一次是說一個曾經誤入歧途的少年後來改邪歸正的往事,沒有人迴避他的錯誤,但是每個人都訴說了他為了走入正途做出的努力。

楊筱光握著電話,一邊聽著方竹說話,一邊看電視。兩邊說了些什麼,她都沒有聽進去,直到恍惚,她才突然對方竹說:“竹子,我能理解你。”

方竹嚇了一跳。

楊筱光說:“我能理解你,當初領導的父母出事的時候,你的感受。”

這時,電視裡播到了公安局的畫面,畫外音是訴說這個改邪歸正的少年,面對昔日歧途友人仍舊誤入歧途的痛心,以及和他曾經的深厚友誼。

楊筱光突然說:“我覺得我真卑鄙,我這樣和發死人財有什麼兩樣?”

方竹說:“阿光,你別嚇我。”

楊筱光說:“竹子,你說人生怎麼就這麼多處理不掉的問題呢?”

她掛了方竹的電話,仰面往床上一倒,對著天花板嘟囔了一句:“對不起。”

這一切是為了他,但是也逾越了他的尊嚴和底線。

電視臺開始播廣告,不停的腦黃金,讓人聽了腦子鈍掉。她關了電視機,思維真的就瞬間停頓了,心裡有一種轟然的響聲。

以倫就算因此贏了,也是不快樂的。

她是始作俑者,他們都是被迫無奈。

明明是自由的年代,卻這樣身不由己。

楊筱光把臉埋在被褥之中,憋著氣,漲紅了臉,才深深吐了一口。

她把手機關掉了。

潘以倫也許不會再聯絡她了,她想。

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去關注關於他的一切。

選秀的簡訊投票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潘以倫的“輪胎”們真的打出了“浪子回頭金不換”的感人廣告語,“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