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我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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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後,正要倒塌而睡時,那個被我派去幫明姬公主拿披風的小宮女躡著腳步、神情緊張地回來了。見我已坐在榻上正要休息,她忙又悄悄地站遠了些,雖低下了頭一聲不吭,卻不時地斜眸偷偷瞟一瞟我,片刻後再低下頭,臉色有些期艾,想開口又不敢開口的模樣。
有她在一旁這樣看著我,我也不會睡得好。於是我皺了皺眉,喚她:“過來。”
她慢騰騰地挪步過來,抬了眸子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我的臉色,嘴裡囁嚅:“公主……”
我橫了眸看她,面色一整,佯怒:“你膽子不小啊,居然敢那樣對明姬公主說話。”
她一驚跪下,臉頰驀地通紅,開口小聲道:“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只是看不過眼明姬公主總是纏著無顏公子,還讓公主您幫她去拿披風……”
“你看不過眼?”我冷笑打斷她,聲音漸漸無溫,“我的事你要管,無顏公子的事你也要管?當真是沒了規矩,無法無天了嗎?”我越說到最後聲音越嚴厲,聽得那小宮女一個激靈,忙匍匐地上嚶嚶哭泣起來。
哭聲哽咽,雖然刻意壓抑得小聲,但還是攪得我頭昏腦脹,而且哭了半天也沒見她有停歇的打算。我擰眉嘆氣,只得上前將她扶起,放柔了聲音慢慢道:“別哭了,我只是教你宮中的規矩而已。你是不是剛進的宮,怎麼我才說兩句你就委屈得流淚?”
我這麼一說,小宮女哭得愈發厲害了,淚眼婆娑,梨花帶雨般,可憐兮兮地看得我心中懊悔死了。
“不許再哭了,再哭就把你攆出宮去!”我沒辦法,捲袖粗魯地擦去她臉上的溼潤後,再次裝作惡狠狠的模樣。
小宮女果然一愣,撅了唇忍了再忍,終於慢慢止了眼淚,啟了唇小聲稟道:“奴婢名做藥兒,是十天前因王上要來曲阜行宮才被徵召入宮伺候各位貴人主子的。奴婢剛來不懂宮裡的規矩,給公主添心煩了,不過奴婢以後會注意的。還求公主不要趕奴婢走!”說完,她屈了膝又要跪。
我忙托住她的胳膊,輕聲道:“你不想走可以,不過要答應我一件事。”
“無論什麼事奴婢都答應。”她直了眸子欣喜地看著我,剛流過淚的眼瞳凝著一層純澈的水光,顯得晶亮而又動人。
我微笑,道:“管好你的嘴,不準再沒大沒小頂撞人。”
藥兒聞言拼命點頭,雖是喜笑顏開,但還是繼續犯傻問:“是不是明姬公主除外?奴婢瞧公主也不是很喜歡她。”
“胡說!”我瞪她一眼,惱道,“剛說的話都忘了嗎?管好你的嘴!別再盡說一些惹禍上身的話!”
藥兒吐吐舌,慢慢地垂下頭去,手指不安地繞著裙裳上的飄髥,呢喃道:“可是無顏公子就不喜歡她呀……奴婢在無顏公子那伺候了四日,只見明姬公主天天去找他,但無顏公子理都不理她,常常還閉門不見呢!”
我蹙了眉,呆了一會後,轉身朝塌邊走去,口中道:“我已說過不準再胡說了。你當你家公主我是瞎子?大白天的,難不成剛才我們在臨鏡臺看見的和明姬在一起的無顏是鬼不成?”
藥兒先是咯咯地歡快一笑,後又裝模作樣嘆了一聲,聲音裡含了幾分困惑,似是在苦苦思索:“奴婢也奇怪呀。今日早上奴婢還在伺候無顏公子時,有人來稟報說太子殿下和公主您到了曲阜,然後無顏公子就攆了奴婢離開他那過來服侍公主,還派人去邀請明姬公主遊湖呢!”
我聽著藥兒的話,心中禁不住重重一跳。好不容易邁步靠近塌旁坐下後,我穩了穩心神,不解地問她:“為什麼無顏公子要把你攆到我這裡來?”
藥兒眼睛亮了亮,隨即羞澀一笑,垂眸淺淺,小聲道:“公子說奴婢是個忠心而貼心的人,說公主身邊可能少人伺候,就讓奴婢